家的小公爷,怕不怕!”
汤燮闻言,无奈的冲着方静之拱手笑了笑,同时顺手做了一个手势,以示自己的善意。
他本来就是借机过来看热闹,顺便看一下偶像的。
什么烟草司的差事,什么卖地的事情,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在钟山千户所待了不少的时间,对于军伍里的一些事情,方静之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方才汤燮做的那个手势,方静之看的清清楚楚。
这个手势在军中,表示的意思是一切无事的意思。
方静之有些疑惑的看着意气风发的郭振,满脑袋的问号。
同样疑惑的还有刘鉴,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邀请汤燮的是他,可对付方静之,那可是郭振提出来的。
再想想汤燮刚才做的手势,虽然郭振没看到,他可是看了个清楚明白。
怎么看,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劲呢!
刘鉴毫不犹豫的再次默默后退几步,直接退到了来时的马车旁边。
同时也没忘记拉了拉自己车夫。
一会见势不好,敢跑还是要跑。
至于报仇!
什么仇,跟方静之有仇的又不是他。
郭振自然没有注意到汤燮的小动作,他正冲着方静之龇牙咧嘴。
“姓方的,本少爷今日带着大哥来的,早已经不是当年之人了。”
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!”
“本少爷今日,定要打死你!”
砰!
话没说完,方静之一脚就把郭振踹飞了出去。
“你特么当你是天命主角了啊!”
“还特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。”
“咋滴,少年穷,中年就不穷了,老年就不穷了,一辈子的穷逼。”
“给老子滚蛋!”
郭振:“……”
他有些后悔对着方静之装逼了。
这家伙,完全不讲道义啊!
正规的打架流程,难道不应该是我先挑衅你一顿,然后你再挑衅我,最后大家各自喊大哥,喊人手的嘛!
就因为勋贵家小姐们不在,他才敢带着大哥大摇大摆的来到蓝家庄子挑衅。
可压根没想到,第一环节还没过,方静之就给了他一脚。
现场有点安静,不管是汤燮,还是刘鉴,乃至几人带来的下人们,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。
心道,这小子真的是好嚣张啊!
两位小侯爷,一位小公爷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就给一小侯爷揍了?
就这嚣张的劲头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朱的亲儿子呢!
……
朱标蹲在厕所里。
简直是大开眼界。
就是字面意义的大开眼界。
他是怎么也没想到,这蓝家庄子的偏房,虽然比起宫里的差了些。
但是依旧是干净的出奇。
整块的大青石板,中间掏了一个洞,一旁摆放着清水。
一侧还点了香,用以中和臭味。
点了一根烟,朱标蹲下来,一边排泄肚子里的废物,一边回想着关于书院的事情。
想法虽然足够好,但是任重而道远啊!
儒家在这片土地上野蛮生长了数千年,早已经到达了根深蒂固的地步。
皇家信赖儒家的学问,百姓信服读书人。
虽然作为大明未来的皇帝,朱标深信,方静之的学院如果能成,将足以改变整个大明,并且将大明带到另一条发足狂奔的道路上。
但是儒家就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方静之将他们的领地蚕食嘛!
足足一根烟的功夫,朱标总算是拿定了主意。
该支持的还是要支持。
儒家虽然口口声声忠君爱国,但是在他们的心中,恐吓君王还要排在道统的后面。
对他们而言,皇帝可以换,只要道统依旧在就好。
就如当年的晁错。
推恩令是真的因为他热爱大汉嘛?
可推行推恩令,不是在拿汉朝的国运在赌嘛!
赢了,他顺势上位,法家得以站到朝堂上。
输了,皇帝换人,法家改换门庭,继续等待机会。
对于道统,无论是儒家还是法家,都不是什么好人啊!
倒是方静之所说的学院,一旦真的能持续不断地为大明输送人才。
至少皇家将永远处于不败之地。
如果将儒家看做是一张笼罩在大明之上的皮口袋,那方静之的这所学院就是一根钉子。
扎破了这张口袋,大明必将日月换新天。
无论学院最终结果如何,总之方静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