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在腰间。然后又接过短剑,插入腰带中。
“重吗?”
巴尔萨问。齐基萨高兴地摇摇头。
巴尔萨抬起头看着齐基萨说:
“我不知道塔鲁的风俗,不过在我的故乡,佩带短剑就意味着已经长大成人了。”
齐基萨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,他手按剑鞘,慢慢拔出短剑说:
“谢谢你!太好啦!”
剑身发出银色的光芒,齐基萨看得如痴如醉。巴尔萨对他说:
“在坎巴尔,父亲把剑交给儿子时会举行一个仪式,在仪式上他会说,‘剑的重量代表生命的重量。这把剑关乎你的生死。当你拔剑出鞘时,就要作好把性命托付给它的准备!’”
笑容从齐基萨脸上消失了,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犹豫,问道:
“我还没有长大到足够承担这一切……我有资格佩带这把剑吗?”
巴尔萨笑了,说道:
“伊翰殿下说今后要照顾你们,你不是拒绝了他吗?你还毅然决然地说,就算背着妹妹也要离开故乡,从此不再见塔鲁人。那个时候,我就想,齐基萨长大了,该给他准备一把剑了。”
想起和伊翰王爷见面时的情景,齐基萨说:
“我想把殿下给我的钱也还给他。”
“你就拿着吧。”唐达笑着说,“等你将来能挣钱了,再还钱给他也不迟啊。”
摸着剑柄,齐基萨想起了伊翰王爷脸上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表情。
若干年后,就算伊翰王爷在他记忆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,齐基萨也一定会记得他说完“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”后,转身离去时的背影。
那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。
萨达·塔鲁哈玛雅虽然消失了,源自神的世界的那条河流依旧静静地流淌在罗塔的大地上。它滋润万物,把雪地变成了一片鲜花盛开的草原。
到了春天,雅思拉还是没有醒来。
把汤汁喂进她嘴里,她会吞下去。不过她至今一句话也没说过,勉强扒开她的眼皮,眼神也暗淡无光。
“不是因为没有灵魂。”
唐达多次接触过人的灵魂,他认为斯法鲁的看法是错的。
“灵魂在她体内,只是很难接近,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不想活下去。”
巴尔萨经常把雅思拉抱到草原上晒太阳。粉红色的莎拉莜花盛开在草原上,迎风飘舞。巴尔萨就这样静静地抱着雅思拉坐在草原上,直到夜幕降临。
有一天,齐基萨也来到草原上,坐在巴尔萨身旁。他摸着雅思拉的头发,过了许久,难过地说:
“这样也许对雅思拉来说才是最好的吧。”(本章未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