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愉很难想象出,有这么灿烂笑容的一个人,能是什么不好的人。
“程愉,那我们是朋友了吗?”他小心翼翼问道。
程愉先是低头沉默两秒,才抬头看向他: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和我当朋友,我这个人无趣又阴沉,人也不好,甚至你讲很多笑话,我可能都不会觉得好笑,但是如果你对我好,我也会尽我所能对你好的。”
“程愉,你把自己想的太过不好了,在我眼里你就很好。”赵瑞年心里是真觉得程愉很好,她不偷不抢,这么努力上进又无比优秀,怎么就不好了,想他这种有点自恋的人,有时候光是静静看着程愉努力的样子,都会觉得配不上她呢。
说他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好,说他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也罢,反正他就不允许别人说程愉不好,包括她本人也不行。
他想,以后日子还很长,早晚有一天,他会把程愉这自贬的毛病改掉的,让她清楚自己有多优秀。
“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。”他笑着开口,心里想的却是,朋友好啊,朋友就更有机会培养感情了。
“……嗯。”
赵瑞年送她到她家楼下时,才跟她挥手告别。
等晚上程愉打开书包,打算写作业的时候,意外看到书包里有个不属于她的小盒子。
她打开来看了一下,里面是一只小猫形象的毛绒挂件,一手握着刚好,十分可爱。
她将盒子里边一张纸条拿了起来,上面是赵瑞年的字迹——程愉,生日快乐。
她从未想过要跟人提起自己的那些事情,可今天看赵瑞年失去了往常的笑容,她莫名就将初中这件事说了出来,连她自己都感觉很诧异。
或许是因为这个人,虽然整天嘻嘻哈哈的,每个正经样子,可每次看她的眼神,都无比真诚。
所以下意识的,她愿意相信他。
程愉看着纸条上面的字,嘴角缓缓泛起一抹清浅的笑意。
*
从那次生日过后,赵瑞年就察觉到程愉对他确实不一样了。
以前几乎正眼都不看他一眼,现在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次数多了多,而且平时跟她说话,她大多数都是低头边做事边听他说,还是那种可能根本就没听进脑子里去的那种听,现在跟她讲话,她除非手头上有急事,就会让他等等再说,不然都是会放下书,倾听他在说什么。
因为赵瑞年时常说些废话,看程愉这么认真,搞得他一度说不出什么话来,委婉的让她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。
程愉还变得特别注重他的学习。
就因为这点,让赵瑞年煎熬了一下。
他人有点好动症,时常呆不住,也沉不下心来学习,可他还算聪明,所以成绩也能一直在不上不下的中间游荡。
不过这个症状,在进入高中后就好很多了。
因此没煎熬个两天,他就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。
他心里有一个目标,他想和程愉考同一所大学,就必须好好努力。
就这样,赵瑞年搬出了他最认真的学习态度,好好学习,玩乐的时间被他压的很少,连乔绘都说他变了。
程愉还好奇的问过他,像他这种带点好动的性子,中考那会是怎么还能考上这所高中的?
现在他们读的这所高中,算是重点高中,分数线也挺高的了。
这说来,还要谢他哥赵书舟了,初三那会去挑衅自家二哥,一个不慎从楼梯摔了下来,打个好几个月的石膏,那段时间,他再好动也动不了了。
每天就是被送去上课,在教室一坐坐一天,下课被接回家扔房间里,那会又没有手机,就算要站起来,也一跳一跳的,滑稽死了,太损他形象了。
所以那段日子,他除了看书就算做作业,什么也干不了。
等伤好了之后,他成绩竟然能进年纪前五十,可把他惊呆了。
为了不辜负那些努力,凭着一股气,初三下学期他难得发愤图强,最后歪打正着,踩着分数线的点进来这所学校了。
程愉听他说完后,好半天才冒出一句:“你这石膏打的还挺值。”
赵瑞年也这么觉得,因祸得福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,不然他怎么能在这所学校遇到程愉呢。
不过,想到赵书舟竟然真的从那之后,不再跟他搭话了,他到现在还是气。
就算他已经后悔对赵书舟撂下那些狠话,但这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了,就是赌这一口气。
不说话就不说话,谁要跟他说话。
不跟他吃饭就不吃,反正也不会饿着他。
他再不主动来跟他一起吃饭,他就诅咒赵书舟喜欢的人不喜欢他。
赵瑞年阴阴地想着,全然没发觉此刻的自己有多幼稚。
*
放寒假的时候,赵瑞年恋恋不舍地跟程愉告别。
过年前几天,赵瑞年跟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