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亲亲这会已经差不多能猜到她喝醉了，她下午的时候就说过今晚部门要聚会。爱?阅?读?
敢情这电话是耍酒疯的。
“没有，我好端端哭什么。”
“是啊……你好端端哭什么。”赵梦寻哽咽的声音更大了。
一旁的赵书舟双手环胸，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妹。
赵梦寻吸了一下鼻子，“我这几个月几乎天天给你发消息，我就想着总会有那么一天，你把那些事跟我讲，哪怕只是顺口一提都好，可是你……你什么都没跟我说。”
“你知道因为你，这几个月江遂找我我都没怎么搭理她，要是因为你害得他不要我，我就骂死你，你个没良心的。”
陆亲亲听着她十分无理取闹的话，有些哭笑不得。
怎么她和江遂的锅都能甩到她身上。
“我的事情不都有跟你讲吗，我连回复我妈的信息都没回复你的多，你还要我……”
“骗人，你骗人。”赵梦寻哭的更大声了，“童悠都跟我讲了，她说你在N国的时候很不开心，她说你总是不爱说话，她说……”她哽咽，“她说晚上会听到你在哭。你为什么哭啊，你不开心可以跟我讲啊，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。”
不止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，赵家客厅也安静到只剩赵梦寻的抽噎声，赵书舟愣愣的望着沙发上的手机。
隔了很久，陆亲亲平静的声音才响了起来。
“我没有不开心，也已经很久没哭了。”
陆亲亲说的是真的，她已经快半年没流过泪了。
她之前就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悲伤了，所以这些时间以来，她学会了给自己找事干，每天过的充实而又忙碌，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再去想其他事情了。
“反正我又看不到你，你想怎么说都行。”赵梦寻重重哼了一声，明显不相信。
她弯了弯唇，觉得这人不管有没有喝醉，都挺难缠的，可又让她心里很暖。
“梦寻，没有人会一直哭的，我也是。”
“反正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，你今年过年是不是又要很晚才回来？你是不是又打算除夕前一天才回来？或者干脆不回来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嗯个鬼，你别回来了，你在N国过一辈子算了。”她炸毛一样的喊着，随即声音又软了下来，眼巴巴看着屏幕上面的头像，“你放假这么早，你就早点回来嘛，好不好？”
陆亲亲心里一酸，最后还是答应了。
“好，今年我会早点回去的。”
“是吧，你听我的话就很明智，N国有什么好的啊，夏热冬冷的，我之前还看到新闻说有人冻死在路边呢，你可不能被冻死，你要多穿点衣服，穿十件，知道了吗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陆亲亲莞尔，“你快点睡觉吧，也不早了。”
“怕什么，我可是熬夜冠军，拿奖杯的那种。”
“可是我累了，我明天还有早课呢。”
“不，你是亚军，你也是很棒的那种。”
“……”
陆亲亲这会是真的很累，原本睡眠就很少，现在困的眼泪都流出来了，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先挂断的时候，电话另一头比她先挂了。
她眨眨眼，放下手机抓着抱枕就躺下继续睡觉了。
赵书舟趁着赵梦寻没注意的时候，直接伸长手挂断了电话，还把手机从她手里拿了出来，防止她再打过去。
手机猝不及防被抢走，赵梦寻气的踹了他好几下。
直到人闹够了在沙发上睡着，赵书舟垂着头在客厅坐了很久。
第二天赵梦寻睡醒后看到那三十二分钟的通话时间，懵了一下，缓缓发了个问号给陆亲亲。
[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了？我说啥了？]
陆亲亲那边很快回复：[没说啥，足足骂了我半个小时候就挂了。]
[？]
[要不是我还有点印象我就被你唬过去了。]她喝酒从来就不会断片过，只不过脑子里的记忆有些凌乱，但也能猜到昨晚说了什么。只不过这件事，她更想当面跟陆亲亲聊聊。
[你是不是说今年过年会早点回来？这个我可记得。]
陆亲亲：[我哪有唬你，你真骂了我半个小时，最后两分钟才是我说我会早点回淮城。]
[哦，是吗。]
[那行吧，虽然骂半个小时还是太少了点。]
陆亲亲：[……]
*
陆亲亲今年的寒假准时回了淮城，免遭一顿挨骂。
然而她回来太早就发现，其他人还没放假呢，一天到晚没个人影，她妈和赵妈妈三天两头约一起逛街买年货，她爸最近迷上了下棋，早上跑公园跟大爷下象棋，下午去朋友家下围棋，晚上回家在书房里摆两个棋盘，在那研究战略。
她家就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