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非从来没有这么想让时间过得慢些过,在他十岁那年,他终于入门了,那位仙子师尊竟然还称赞了他两句,他喜不自胜,便更加勤奋联系,只求仙子师尊能够多夸他两句,可是事与愿违,仙子师尊又给了他两本典籍后,人却不知踪影了。
他心中悲戚,仙子师尊是不是不耐烦了,是不是嫌弃他了,他从未如此慌张过,就连修炼也提不起精神,这个美似仙境的地方没了仙子师尊,便不那么美了。
过了一阵仙子师尊回来了,却是带着一身酒气,他那是第一次看见仙子师尊醉酒,那俊美的面前惹上了红晕更是别有一番风味,也是在那时,他听见仙子师尊说,“养个徒弟好麻烦哦”那一瞬间,他那彻底清醒过来,心中的淤泥也散个干净,从那之后他便从未招惹过仙子师尊,也从未给仙子师尊惹过麻烦,他只是离得远远的练功,只求能够远远地看上一眼仙子师尊便足以。
过了些年,在他某次练功遇见瓶颈时,那位仙子师尊竟亲自来找他,亲自指导,他看花了眼,觉得仙子师尊有什么不一样了,却又说不上来。
从那之后,仙子师尊对他无比亲切,悉心教导,什么好东西都给他,去哪都带着他,他心中大喜,却又变得患得患失,他何德何能能让仙子师尊对他这般好,也是在那不经意间,他发现了自己对仙子师尊大逆不道的心思。
他害怕,却又忍不住兴奋,但他只能将这份心思死死埋藏在心里,唯恐被仙子师尊发现一丝一毫,便厌恶他,彻底不要他了。
谢之非回想着他的一生,这世上只有于子悉真心待他,于子悉是他的师尊,是他的命,若师尊厌弃了他,那他便没有活着的意义了,可是他听见他的仙子师尊对那个猽獬用恳求语气对说:“前辈,晚辈尊称您一句前辈,还请系数前辈告知,这事关乎晚辈弟子,晚辈只求他平安。”
谢之非瞳孔骤缩,他握着于子悉的手又紧了紧,眼眶竟有些酸涩,他猛地一下回头望着于子悉,口中呢喃着:“师尊……”
他的那位仙子师尊对他温柔地笑了笑,还揉了揉他的头。
在那一刻,他心底所有的不安,全都消失殆尽。
于子悉笑了笑了:“猽獬前辈,晚辈看您对晚辈的徒弟颇为看重,你虽口中总言要吃了我等,可晚辈看您到现在也并无动作,应当并未真想吃了我二人,不如您同晚辈说说,就当是晚辈来给你解解闷?”
猽獬冷哼一声,说:“你以为本尊不想吃了你们,那小子身体里流着的可是万年难遇的妖魔血,吃了怪可惜的!”
听到这个词,于子悉与谢之非皆抬头看向猽獬。
猽獬也看向谢之非,它心中腹诽,这小子身体里有妖魔血,同他说说也无妨,说不定哪日能够靠他脱离困境。
于子悉见猽獬有松懈之意,便从灵袖里拿出三大坛好酒:“有故事怎能不配酒呢?不过晚辈这酒算不得好,就请前辈将就一下吧!”
猽獬眼睛瞬间亮了,它有上千年没尝到这东西了,它看着于子悉时,突然感觉这人类也并没有那么惹兽讨厌了。
猽獬接过于子悉丢过来的酒,只不过那坛酒还没有它的兽爪大,但也无比宝贝。它打开塞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,酒味的辛辣在它口中化开,这酒虽不及他同那人喝得那一坛,不过也算是极佳,但口中还是道:“确实不是什么好酒,不过也能饮得下去。”
于子悉莞尔,他拉着谢之非就地坐下,打开塞子同谢之非的酒坛子碰了碰,在隔空同猽獬碰了碰酒,饮下去一口。
“从何处说起呢……已经过了十万年之久了……”猽獬说,“本尊已经连他姓名叫什么都忘了,他似乎姓司,不过本尊从未唤过他姓名。”
“本尊遇见他时,他不过你们这般年纪,本尊当时也才千岁,当时他擅自闯进本尊领域,还口出狂言,说要驯服本尊诸如此类之话,简直可笑至极!本尊虽说那时只是千岁,在我们猽獬的寿命中,按人类的话说,也是刚过了及笄之年,虽是如此,可本尊乃堂堂至高无上的猽獬,魔兽至尊,岂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驯服?当下本尊便决定要吃了这口出狂言人类,可没想到这人类看似柔弱不堪竟也有些实力,本尊一时没能吃得了他,也不想再打下去,便放他走了,之后再遇见他,那便是五百年后了。”
“时间才过了五百年之久,可他却早已大不相同,不再是那个口出狂言要驯服我的男子,变得沉默寡言,他由一双黑瞳便成了一双赤瞳,周身黑气缠绕,本尊不知他发生了什么,只知晓他的气味也变了,仔细想来,那种气味竟连本尊也颇为忌惮。”猽獬看了眼谢之非,又指了指他,“你如今的气味同他那时倒是有几分相像,不过距离本尊,你那还远着呢。”
“他寻到本尊,便二话不说与本尊开打了起来,本尊可是堂堂魔兽至尊猽獬,吃过的人类无数,却从未败在过人类手上,可他的手段诡异,连本尊都到忌惮三位,本尊与他打了正正五日,纷纷挂了彩,本尊何时如此狼狈过?可到最后本尊竟还是差他一筹,输给了他,本尊败了,便同他签订契约,从此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