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子悉与谢之非在快要擦枪走火时立刻止住。
二人每人念了一遍静心咒,那股火才消了下去。
于子悉凝神静气,他欲同司冥传音。
“司冥。”于子悉的声音响起。
那边怔愣了一瞬,似乎是没想到,随即笑了下:“稀客啊,朝月仙尊。”
“明人不说暗话,灭门一事是你做的?”于子悉开门见山地问。
果然,司冥果然干脆地承认了:“是又如何?”
于子悉笑了一声:“在下没那本事,自然不能拿你如何。”于子悉顿了一下,“不过有件事你应该会很在意。”
司冥:“何事?”
于子悉:“首代魔宗宗主。”
司冥没有说话,整整过了好几秒,他嗤笑了一声,声音冰冷且带有杀意:“朝月仙尊,吾奉劝你,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,会死的!”
“哦?”于子悉失笑,“不过怕是已经晚了,首代宗主同你有何关系?以及……你体内为什么没有妖魔血。”
时间仿佛再此定格了几秒,两边谁都没有再说话,直到司冥先开口:“你知道?”
“阁下不赌一下吗?”于子悉说,“赌我知道还是不知道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,把我引到某地,再来个一网打尽?”司冥说完自己还笑了一下。
于子悉毫无意外他已经猜到了:“那阁下的想法呢,来是不来?”
“不过区区蝼蚁,又算得了什么?哪里有朝月仙尊重要?哪怕他们所有人的姓名加在一起,也不如朝月仙尊有趣。”
司冥说完,谢之非眸色暗了暗,于子悉并未注意到。
司冥语气冰冷,仿佛在对待一群死人,“都来了也好,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杀了。”
“三日后,就在被你灭门的宗门那处,我们会等你的。”于子悉说完就掐断了传音。
“师尊。”谢之非问道,“你知道司冥为何没有妖魔血?”
“不知。”于子悉摇摇头,“不过他也不是傻子,若不这么说他怎会乖乖赴约?”
只能到时候再找应对之策了啊……
于子悉把消息告知尘缘仙尊,再由尘缘仙尊告知各大宗门,谢之非也把消息通知了魔宗。
转眼间,三日期限已到,于子悉谢之非先行一步,却没想到司冥已经到了。
司冥席地而坐,身旁放着一坛酒,猽獬懒散地趴在旁边,仿佛不是来进行生死决斗的,而是来把酒言欢。
司冥的见到二人眉梢一动:“怎地就你二人?”司冥环视周围一圈,“直接开门见山多好,何必躲躲藏藏的,惹人心烦。”
于子悉未言,他闻了闻空气中的酒味:“醉生梦死,好酒。”
司冥笑了一声:“有眼光。”说完,不知又从哪里拿出来一坛,丢给于子悉。
于子悉稳稳接住,打开盖子闻了闻,随即喝了一口。
“师尊!”谢之非担忧地唤他。
“放心放心。”于子悉笑着看向司冥,“他还不屑于在酒里做文章。”
司冥嗤笑一声:“怪不得人人都爱跟朝月仙尊交好,你这人颇得我胃口,若是心情好,我会考虑考虑留你一命。”
于子悉低声笑了笑。
“说吧,你知道什么?”司冥忍不住问道。
“不急。”于子悉说,“不过有一事在下不解,须得阁下解惑。”
司冥问:“何事?”
“当年那场大战后,首代魔宗宗主凭空消失,到底去了哪里?”于子悉问。
“哪种那人物若不想让人找到,这世间便无人能找得到他。”司冥说,“我自诩实力不弱,不过仙尊实在高估我了,我又怎会知道?”
于子悉沉默片刻,突然道:“你是他的后人吧?”
司冥喝酒的手突然顿住,随后大口喝了一口酒:“当年他身受重伤,魔力全无,落在一个名叫采花镇的小地方,被一个盲女捡到,悉心照料,日子一久,他竟然动了凡心。”
司冥讪笑一声:“谁能想到当年叱咤风云,一眨眼就没灭了一座城的人物,竟然屈居于一个小镇子,和一个盲女过上了日子,真是可笑至极。”
于子悉:“那他是你……”
“硬要说起来,他是我祖父。”司冥说,“不过他未完成的事,那就让我来替他完成。”
司冥抬了抬下颚:“接下来到你了。”
“猜测罢了。”于子悉说,“不管当年他魔力是否尽失,可是只要他活着,就不会寿终正寝,可是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,你也没找到他的踪迹的话,那便证明,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既然他死了,必然是做了些什么,自愿死去。”于子悉说,“你曾说首代魔宗宗主放弃他一生所坚持之事,同采花镇盲女过上了日子,那盲女对他而言必然是重要至极毕生所爱,他可以不老不死,可盲女做不到,她是凡人。”
“你是他的后人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