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无疑是整个修真界乃至人界最大的一场风波,现在人们提起紫霄仙尊来,所有人都要吐上一口唾沫,甚至也有人建立跪俯着的紫霄仙尊像,让其跪在了却庙门前,人人进入庙时都要对其吐一口口水,许多年后,即便人们已经不知其因,却也依旧效仿,因为这已经成为了习俗。
可现在那些修真界的那些大人物却管不得这些,因为现在他们齐聚在放置江遥遗体的寺庙里。
禅房内,众人齐聚与此看着冒红光的佛珠,尘缘仙尊颇为担忧地问:“子悉,谢之非真能去掉这佛珠上的戾气?”
“他说能那便能,弟子相信他。”于子悉笃定道。
说来奇怪,明明分开了整整二十年,可在确定对方就是那个人的那一瞬间,便依旧能无条件的相信他,没有任何的疏离感,因为这种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“我需要安静。”谢之非道。
“走吧走吧,谢之非都这么厉害了,肯定没问题的,相信他。”于子悉推着他们往外面走,“我们还是寻个好地方给江前辈安葬了吧。”
“师尊。”谢之非在于子悉走出去之前及时喊住他,“师尊留下……可以吗?”
于子悉微怔,随即笑道:“好。”
去戾气的过程没有于子悉所想的那般复杂,其实就是谢之非把佛珠上的戾气吸走即可。
起初于子悉还担心佛珠上寄存多年的戾气会不会对谢之非有害,不过很快他就看见谢之非手上的黑气瞬间就把戾气吞噬,戾气很快就消失殆尽。
于子悉:“……”是他之过,小看了妖魔血的威力。
其实吸收戾气这过程不到一炷香就完成了,也根本不需要谢之非说得什么需要安静,他只不过需要一个和于子悉独处的过程罢了。
谢之非眼中满是迷恋:“师尊……弟子很想您,可弟子却不敢去见您,弟子害怕,害怕师尊见到弟子这副样子时就不要弟子了。”
于子悉苦笑一声:“瞎想些什么,为师怎么可能不要你?”
就在此时,已经去除掉戾气的佛珠发出了一道金光,于子悉二人上前查看,发现佛珠上每一颗珠子上都凭空浮现了图案痕迹,而且每颗珠子上的图案均不相同。
“这是什么?”谢之非问。
于子悉双眸轻眯,他沉默须臾,总觉得这图案很是熟悉,似是在哪见过。
下一刻,于子悉顿悟,他立刻从灵袖里拿出一个盒子,谢之非认得此盒,此盒就是他们在灵域里在千手金佛手中拿出来的,还颇费了一番功夫,拿到手后还把猽獬给招出来了,若不是猽獬心情好放了他们一把,他们未必能出来,说不定就交代在那里了。只是后来他们离开灵域后又得知兰雪堂出了事,又匆匆赶去,也没时间看盒子里究竟是什么。
不过谢之非虽然没见过盒中之物,于子悉倒是在闭关前打开过一次,那是张关于嵶柒山的地图,不过却是半张,仔细想来,这半张地图同这佛珠上的图案竟是能对的上的。
于子悉把木盒打开,果不其然,里面放着半张地图。
于子悉说:“看来我们要费一番功夫,把佛珠上的图案拓印出来了。”
“交给弟子吧。”谢之非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巾,对应着佛珠上面的图案一点一点拓印着。
当二人拓印好后,太阳都落山了,正巧此时,敲门声响起,外面之人是吴承洲:“于子悉,师尊让我来问问好是没好?”
于子悉揉了揉乏累的肩颈处,开门道:“可以了。”于子悉又问,“地方找好了?”
吴承洲说:“早就准备妥当了,就等你们结束,准备要出发了。”
“天不早了,要赶在天黑之前下葬。”于子悉道:“你去告诉师尊他们,在寺门前见面,我去拿佛珠。”
吴承洲应了声便离开了。
于子悉一回身,谢之非就跟他说:“师尊,佛珠上的图案消失了。”
于子悉一看,果不其然,原本凭空而现的图案已经尽数消失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于子悉道,“省得日后被有心之人偷之盗之。”
安葬之处确实是他们用了心找的,按风水布局的说法来看,此地乃是上佳。
“这佛珠戾气已去,我们把佛珠与江前辈一同安葬了吧。”于子悉提议道,“毕竟这佛珠是了却大师留给江前辈之物。”
“也好。”尘缘仙尊道,“不过既是佛门之物,还是由明净大师抉择吧。”
“阿弥陀佛”明净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法号,“还是同江施主一同安葬了吧,师叔祖一生恪律于心,却还是难挡‘情’之一字,到最后还是破了情戒,千百条戒律困于师叔祖身心,也苦了江施主倾心一世,到现在这般境地,不若成全他们,再者佛珠毕竟是师叔祖赠于江施主之物,理应物归原主。”
众人将江遥与佛珠安葬好,又设了几条禁制,以妨后人起不轨之心。
紫霄仙尊已死,修真界必定会乱一阵子,一时间便只能由尘缘仙尊主持大局,各路仙君也匆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