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子悉眉梢一动,能够做到如此的,非化神期强者绝对做不到,可这世上,除非刻意隐藏,否则在修真界还是化神期的修士兰雪堂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察觉不到,要不然,这个人便生活在特殊地界,旁人想进却进不去,可此人若真如此,又为何突然出现还做出如此诡异之事?
一切琢磨不透之事于子悉便越想琢磨清楚,至于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玄袍使者他是越来越好奇了。
虽然玄袍使者曾嘱咐过他不要去结侣大会,于子悉也确实因为此话犹豫一二,可到最后还是去了。
原因有二:一是他曾应了吴承洲会去,便一定要去,否则以吴承洲的性子,让他苦等许久不见人影,必会说道死他不可。二是玄袍使者这般所言,便坚定此结侣大会必会有要事发生,他乃化神初期大圆满修为,世上无几人可伤得了他,而他更要担心丹修吴承洲和兰雪堂诸位弟子的安危,因此他更一定要去。
于子悉不容迟疑,便立刻动身往山上道宗飞去。
于子悉果然在道宗大门前遇见了正等着他的吴承洲。
“你还知道来。”吴承洲给了他一个白眼,“一大早便不见踪影,我还以为你又去哪里讨酒喝了呢。”
“所言非虚。”于子悉承认道,“我就是去哪里讨酒喝了,还讨到了一个美人。”
吴承洲又无声地在于子悉背后给了他一计白眼。
突然间有一人喊着于子悉:“朝月仙尊!”
于子悉看过去,便见来人正是白郁,二十年未见,白郁也不再是当年那青涩少年,他身材高挑,修为也达至金丹中期。
于子悉颔首,他拍了拍白郁的一肩:“许久未见,见你如今状态不错,白庄主也后继有人了!”
“仙尊谬赞了。”白慎行上前拍了拍白郁的头,“朝月仙尊,在您突破化神期后,这小子就想见您一面,可一直未能如愿,这小子可一直视您为榜样,一直想朝着您的方向走去。”
“可别。”于子悉忙笑着道,“若是朝着我的方向前行,岂不把好好的一个少年郎带坏?”
吴承洲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:“你还蛮有自知之明。”
众人没在门口等多久,就有人前来接他们了,来接之人他们也熟悉,正是明熙仙君首徒——孟宸浩。
孟宸浩一眼就见到了光风霁月的于子悉,他微微一怔,随即作揖道:“恭候朝月仙尊大驾,诸位请进,弟子已经为各位仙长安排好雅间。”
于子悉进入道宗后,就拒绝了孟宸浩要带他一逛之意,他可承受不住各路人马的虚与委蛇,毫无真心实意可言,倒还不如躲在暗处,一探究竟。
于子悉既无现身打算,便果真在某处躲着,就连明熙仙君与云絮仙姑身着华服出场时,于子悉也只是在树上边喝酒边看着。
直至如此并无任何意外发生,但当紫霄仙尊现身之时,天空一阵异色,一道玄袍身影出现在天空之上,那人虚空而立,周身冒着红色魔气,手持一炳黑刀。
于子悉双眸一眯,他立刻认出,来人是玄袍使者。
而紫霞仙尊似乎早已料到一般,他沉声道:“你还是来了!”
那人一会黑刀,声音传遍整个道宗:“奸恶佞贼,理性除之,自无论那人是何等身份!”
有的人眼尖,自然也认清来人为何人:“这,这玄袍黑刀,他是玄袍使者!”
此人身量颇大,场中有修为之人听得一清二楚。
顷刻间,一片哗然。
“那人便是玄袍使者?”
“他怎么会出现?”“不是说玄袍使者专杀奸恶佞贼嘛?他要杀的是何人,还特意挑今天的日子?”
“没听他说的吗,他所言之意,必是在说紫霄仙尊!”
“紫霄仙尊!那怎么可能!”
所有人众说纷谈,一时看不惯道宗在修真界的地位的,自会在此时踩道宗一把,而跟玄袍使者有仇的,也会在此刻说玄袍使者的不是。
人心都是如此,自私自利皆是人之本性,善恶对于每个人而言,便是顺己者为善,逆己着为恶罢了。
“你究竟要纠缠本尊到何时!?”紫霄仙尊低吼道,威压迸出,“真当本尊耐你无何吗!?”
玄袍使者说:“紫霄仙尊的本事在下自是知晓的,不过紫霄仙尊所作所为有哪些能拿得上台面的,哪些拿不上台面的,恐怕还有一些人不知,可需在下一一告之?”
玄袍使者话落,个个人都竖起耳朵,恐怕错过什么惊天大消息。
紫霄仙尊蹙眉,他尚未言语,就听玄袍使者道:“你扪心自问,让云絮仙姑与明熙仙君结为道侣究竟是为了双方宗门安好,而不是因为你自己的一己私欲?”
紫霄仙尊问:“自是为了双方宗门着想,本尊有何私欲?”
玄袍使者微微抬首,露出一双让人胆颤的赤眸,那双赤瞳看了一眼云絮仙姑,仅这一眼便让云絮仙姑冒出一身冷汗。好似这一眼,便彻底看透了她周身上下。
“双修之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