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月间,谢之非出兰雪堂几趟,边执行任务边历练,这不等谢之非刚回来的时候,便又出现个大事,要于子悉亲自前去看看才行。
于子悉本想自己去了,谁想谢之非回来了,还非要黏着他一块去。
于子悉拿他没办法,便带着谢之非一同离开兰雪堂了。
此行的目的是濉河,濉河连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,极其惨烈。
若只是连家倒也不必要于子悉亲自去一趟,毕竟连府被灭门那是官府的事,只是没过多久竟然有两名散修惨遭杀害,而且这两名散修的修为一个是在筑基后期,一个是金丹期,修为都不低,这才受到了重视。
杀人手法同连家整门出自一人,皆是被放干的血,血流而亡,而那金丹期的修士金丹却不知所踪,因为那修士体内并没有金丹碎掉的气息,那枚金丹竟是凭空消失了,既是兰雪堂,也不知凶手究竟是用何手法,这才要于子悉亲自去一趟。
此事之后,整个濉河人心惶惶,就连路过的路人都避之不及,宁肯绕个远道也不愿从连府门前路过,唯恐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濉河知府得知此事之后便立刻向道宗求助了。
濉河不算太远,二人御剑前行当天就到了。
于子悉二人到后便直接了当地的官府。
没想到的是,竟然在官府碰着个熟人,那就是道宗的孟宸浩。
于子见到他颇为意外:“竟然又见面了。”
孟宸浩作揖道:“见过朝月仙君,谢道友。”孟宸浩笑了笑,“看来孟某人与二位的缘分着实不浅呐。”
谢之非冷笑一声,显然他对这“不浅的缘分”很是不瞒。
就在这时孟宸浩察觉到谢之非修为的精进,他愣了一瞬,随后满怀期待地笑了笑。
谢之非开门见山:“你也是为连家灭门一事来的?”
孟宸浩:“正是正是。”
“你查到哪一步了?”于子悉问。
孟宸浩:“惭愧惭愧,在下也是刚刚到此,就碰见了仙君二人。”
濉河知府看着这三尊大佛,他同其属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心里如明镜似的,这三尊大佛无论哪个他都是绝对惹不起的,况且如今这案子正没有任何进展,他先是向圣上请旨,向道宗求缘,如今道宗有人前来揽了一个麻烦,他也乐意之至,而现在他的职责就是把这三位伺候好了。
“仵作可来验尸了?”于子悉突然问向濉河知府。
突然被问到的濉河知府一激灵,忙回道:“是是是,仵作前来验过尸了,凶手先是让连家一整家子人昏迷不醒,然后挑断了其手筋脚筋,然后从手踝脚踝处开始放血,就这么一直放到血流干,就连那两位修者也亦是如此。”
“就是如何让一整家子人昏迷不醒,在下与仵作是搞不懂了,想来应当是阁下等大人物才办得到的,所以这才请了道宗的朋友前来。”
不请自来的非道宗朋友于子悉一本正经地问他:“可否能让我们先看一眼尸体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知府亲自带路,“三位请。”
死状的确是凄惨无比,虽然还没看尸体的模样,看一看官府的停尸间密密麻麻地躺了不少个用白布盖上的尸体,就莫名觉得瘆得慌。
于子悉不由得惊叹道:“怪不得大人难办,这些个尸体摆在这可真壮观极了,如果若在此处再摆个大铁锅,可就更应景了。”
谢之非:“……”
孟宸浩:“……”
濉河知府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抱怨,也忘了什么敢不敢招惹的事了:“三位大人有所不知,连府上下不管奴仆主人全都死了,出了这等子糟心事,那些下人们的家属个个来我这哭爹喊娘,个个要我给个说法,我也只是个小小的知府,我能给个什么说法不是,索性三位大人来了,再今儿是三位大人来的晚一些才没碰见。”知府看了一下孟宸浩,“事实是这位大人来前,那些人刚被哄走。”
这濉河知府说得滔滔不绝,孟宸浩修养极好,自是不会嫌他烦,谢之非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,只是跟着走并没有说话,唯有于子悉还会随便插两句话。
于子悉直接让知府带他们去那两个散修的尸体那了。
散修的尸体被额外放置在一间房间,从这一点上也看出来了这濉河知府对修士的重视。
到了地方,于子悉便对知府道:“有劳大人亲自带我三人前来,不过我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大人还是回避一下的好。”
濉河知府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,他道:“我懂,我懂,我属下就候在外面,三位大人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他们便是。”
濉河知府说完就忙退下了,出了门口还不忘把门带上。
谢之非看了一眼于子悉,便掀开白布,看到他死去修士的凄惨样就连他都忍不住皱了一下眉,随后他就用灵力探了一下,道:“看来他就是那个金丹凭空消失的修士了。”
“他也是先被人弄晕,然后挑断了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