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于子悉在冷场的天赋上确实有很大的造诣,但是于子悉自己就偏偏丝毫没有察觉到:“你死不死倒是跟我没什么关系,但是有的事你还没有就交代清楚,你还走不了,也不能死。”
步悠然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是她能听的了,便识相地说:“我先回房间把情况传给师尊,稍后再来看你。”
步悠然说完后又对于子悉和谢之非二人点了下头便离开了。
于子悉不再是笑盈盈的模样,神色与语气反而有些清冷:“说吧,魔宗的人为什么找上你,你有嵶柒山什么消息?”
“人人皆知嵶柒山是上万年前渡劫成功飞升神界的若霁仙尊所留,他飞升时担心世人为争嵶柒山的宝物而头破血流,便用灵力让嵶柒山从整个修真界消失。”沈启说,“其实也并不完全是消失,只是修为低于他的都看不到嵶柒山罢了。”
这时谢之非突然道:“那和消失又有何区别?”
沈启一时语塞:“……这么说倒也合理。”沈启继续道,“其实若想找到嵶柒山也并非绝无可能,传说仙盟大比榜首者可去若霁仙尊留给世人的灵域中历练,那灵域中便有嵶柒山的消息。”
谢之非:“你此话说得毫无意义,既然都是若霁仙尊留下的,你能想到又岂能无人想到?”
于子悉蹙眉,“你还是没有说清楚你为何会招来魔宗的人。”
沈启哀叹道:“你们且等等啊,我话还没说完。”
“灵域那么大谁知道嵶柒山的消息在哪啊?”沈启说,“不过在半月前,我曾偶然从一个老翁手中得到了一个玉佩,此玉佩和普通玉佩并无不同,甚至还没有一点灵力,只不过那玉佩上刻了一座山,极像图鉴上所描述的嵶柒山,我怀疑此玉佩跟嵶柒山有关系,我还猜测此玉佩能在灵域里找到别人找不到的东西。”
于子悉沉默,沈启说的话有七分像是真的,况且他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再耍什么花招了,他问:“魔宗的人找上你就是为了这玉佩?”
沈启点点头:“正是。”
于子悉:“玉佩在哪?”
沈启那商人的心思又展现出来了:“朝月仙君,虽然这件事半真半假,但跟嵶柒山有关的就是无价之宝,我为什么就这么把这玉佩给你?”
这时,谢之非突然把剑架在沈启脖子上。
沈启:“……强行逼供这事可不是名门正派的做法。”
“我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,但也不是什么邪魔外道,兰雪堂的地位不是人尽皆知的吗?”于子悉的嘴角轻轻勾起,语气之间带着蛊惑的意味,“不过沈启你别忘了,你这条命是我救的,我有权利收回它,若是之前你可能不甚在意你这条苟延残喘捡回来的命,可你别忘了,那个叫姜秋的姑娘还活着。”
沈启:“……”
对峙了片刻,沈启苦笑一声:“不愧是朝月仙君,沈某自愧不如,本来还想从仙君那捞点好处的,现在想想……罢了罢了。”
“客栈后院有个地窖,地窖里面我设置了奇门遁甲之术,不过我对奇门遁甲这类不过是略懂皮毛,我相信以朝月仙君的能力必定难不住你。过了奇门遁甲之后,你们便能看见一个暗盒,那暗盒里装的便是玉佩,不过那暗盒打开还需要一定方法。”沈启说,“在暗盒的对面便是地窖的尽头,但是地窖的尽头是个死路,不过死路既是生路,你打碎那面墙便能看到一条通往外面的路了,随着那条路一直走便能离开云江县,到达云江县外面的树林。”
于子悉疑惑地看着他:“你没有骗我?”
沈启:“……仙君,谁骗人要废那么大劲啊,那地窖本就是我最后的保命手段,我可不想轻易告诉别人。”
于子悉虽然对他怀疑的念头已经打消个七八了,但还是道:“不行,你不可信,不然你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沈启:“……仙君你就放过我吧,照我现在的身子骨,没走两步就该散架子了,就算您没有发现暗盒或者暗盒里面没东西也可以原路返回,回来拿我试问啊!”
到最后于子悉还是放过沈启,和步悠然道过别之后就同谢之非去后院找沈启口中的那个地窖。
沈启藏的还真是隐蔽,俩人在后院翻了半天才找到地窖的入口。
于子悉找到后率先跳进去,谢之非紧跟其后。
地窖里面一片漆黑,于子悉随手捏了个火决,指尖上面便冒出了个蓝色的小火苗,火苗虽然小却照亮了他们周围。
这个地窖乍一看和寻常人家用来存蔬菜的地窖并无什么不同,只不过这个地窖空空荡荡,什么也没有罢了。
于子悉和谢之非往前走着,照理说寻常人家的地窖走个两步就该到尽头了,可这个地窖他们走了许久前方还是一片漆黑。
于子悉:“不知道这个沈启怎么想的,弄了这么个地窖,不可能只是为了放那块至关重要的玉佩吧?”
谢之非:“他既是百晓生却不知事情真假,在修真界或是大邺王朝怕是也有不少仇家吧,沈启还说玉佩是半个月前得到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