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那小贩的话,李锦瑶皱起眉头,道:“温兄,你刚才未免太冲动了些。爱阅读既然那些无赖认得你,你更不应该趟这浑水了,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温阙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乔儿姑娘是我请来的贵客,我定然不能让乔儿姑娘受委屈。”
“放心吧,”李锦瑶手指挂在自己腰间的香囊,“温兄你猜这是什么?”
温阙摇头表示不解。李锦瑶笑嘻嘻道:“之前我同师傅学习医术可不是闹着玩的。这里装着的是我秘制的毒粉,撒上一把,就能让那些无赖耳聋眼瞎,嘴巴也肿成一个大香肠,说不了话哈哈。”
阿鸿吓得倒退了两步,李锦瑶笑道:“放心吧,过上一个月就能视听说话了,只是一个月以后我早就离开江南了。”
温阙打趣道:“只知道乔儿姑娘是神医,没想到还是用毒的高手。”
只是听到李锦瑶说自己要离开江南时,他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。
“我不过是学了些许皮毛罢了,”李锦瑶道:“师傅同我说,以前江湖上有个号称夺命夫人的,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毒中高手。温兄你对此人有了解吗?”
温阙摇摇头道:“我确曾听说过这个名号,不过夺命夫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销声匿迹了。”
“唔,师傅也是这么说的……对了,温兄,我可以把它带回家吗?”李锦瑶举起小狗,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温阙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
阿鸿好奇地伸出手去摸小狗,触碰到小狗软乎乎的毛发后,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:“李姑娘,你准备给这狗取什么名字呀?”
李锦瑶转了转眼珠道:“大白!”
“大白?”阿鸿奇道:“可是这狗这么小,不是应该叫小白吗?”
李锦瑶一本正经地答道:“它现在还小,但迟早会长大的,我一定就把它养的又大又胖,威风凛凛。”
心说,要是管它叫“小白”,会有人不高兴的。
可它似乎是一只小型犬,看着李锦瑶兴高采烈哄着狗的样子,阿鸿硬生生把这句话憋了回去。
待回了家,李锦瑶第一件事就是给小狗看病,洗澡。收拾干净后,那小狗全身雪白,乖巧可爱,连温母见了都爱不释手。
只是它的后腿伤得很严重,走起路来非常勉强,李锦瑶只会医人却不会医狗,温母向她推荐了江南“妙春堂”。
“妙春堂”的大夫果然妙手回春,三下五除二就把大白的腿给包扎好了。等李锦瑶怜爱地抱着大白,踏出门槛时,突然听见一阵惨烈的哭声。
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,跪在“妙春堂”的门前,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哀求道:“求求你们,救救我爷爷,求求你们,救救我爷爷。”
这小姑娘衣着俭朴,神色憔悴,哭声凄惨。可周围的人却仿佛没看见一般,有些路过者甚至还要骂一句“晦气”。
江南富饶,遍地罗衣,显得这姑娘更加格格不入。
李锦瑶突然想起,昨日同温母去栖霞寺听习佛经,她想,佛渡众生,可众生皆苦,佛如何渡得每个人?
她想帮这个小姑娘,可天底下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可怜人。作为一个穿越者,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还是少掺和些事情的好。
她总怕,一旦与这个世界建立起了千丝万缕的羁绊,就回不去了。
刚想加快脚步,又转念想到,师傅当年悬壶济世,不分善恶,不取分文,虽救不了天下人,但求问心无愧。
医者,仁术也,博爱之心也。当以天地之心为心…...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?
佛说,万事万物,一饮一啄,皆有因果。
于是李锦瑶抱着大白,走到那姑娘跟前:“姑娘,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?”
“妙春堂”的伙计嫌弃道:“这小姑娘口袋没钱,还幻想着我们大夫给她爷爷看病,小姐您别理她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的,”小姑娘哭道:“我已经在典卖铺子了,等拿到钱一定会给你们,求你们先给我爷爷看病,他快撑不住了。”
伙计鄙夷地说道:“你们家那小胭脂铺,破破烂烂,门可罗雀,哪有人愿意接手。”
李锦瑶弯下腰,伸出手去:“姑娘,我自认为略懂医术,能不能让我给你爷爷看看?”
望着伸向自己的手,那姑娘哭得愈发大声了,她在此地跪求数日,遭受的都是冷眼旁观和冷嘲热讽,从没有这样一只白皙胜雪的手,她甚至不敢握上去,生怕身上的灰尘玷污了那手的洁白。
李锦瑶柔声安慰她道:“别哭了,爷爷还在家等着我们呢。”
大白从她怀里探出头去,支愣着耳朵。那姑娘看到大白,一下子就笑了,她忍不住说道:“好可爱的小狗。”
这位求医的姑娘名唤尚文静,尚姑娘的爷爷前段时间因摔伤造成伤口感染,高烧不退。
经过李锦瑶的一番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