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李锦瑶的身后,两个人的身子贴的极近,谢怀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??
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,冷冷地说道:“告诉我,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笑春风?”
唔?这声音不是谢怀瑾吗?李锦瑶一喜,又一惊。
听他这句问话的意思,他的脑子好了?在笑春风的房间里醒来,但是又把自己失忆时发生过的事情忘了,所以就来质问笑春风的老板,也就是自己?
李锦瑶试探地问道:“你,你是……”
“谢怀瑾。”
他的脑子果然好了。
“唔,你,你不认识我?”
“不认识。”
看来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失忆时发生过什么事情了,李锦瑶想到谢怀瑾喊自己娘亲,她还把谢怀瑾打扮成“红玫瑰”,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不记得就好,不记得就好。
“好汉,是这样。你呢之前在大街晕倒了,被我好心地捡回去了。”李锦瑶努力地解释道,“然后你一晕就晕了小半个月,一直都没醒。”
谢怀瑾的嘴角上扬,李锦瑶还真是个编瞎话的高手。
“你在我房里醒来,什么也不知道,想找我问清楚情况,可以理解,”李锦瑶继续拼命掰扯,“但我真的不是坏人,我……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。”
这番话好像起了作用,身后男人松开了手,李锦瑶连忙跑到独孤白的身边去,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怀瑾。
独孤白在一旁看戏。心里纳闷,这男子明明钟情于小丫头,却弄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举动来。
嚯,年轻人的爱情,他老头子看不懂。
站在身旁的李锦瑶心有余悸地说道:
“呐,你问清楚了,还有其他什么事吗?没事你可以走了。”
面具下的谢怀瑾露出疑惑的表情,刚才吓到她了?自己丝毫没有使劲啊?她怎么对自己这么害怕了。
但眼下他什么都不能表露出来。他要装作和李锦瑶是陌生人,他要装得完全不在意李锦瑶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笑。
他现在要做的,是请独孤白出山,为父皇治病。
于是他转向独孤白,恭敬地鞠躬说道:“刚刚多有冒犯,还请前辈见谅。”
独孤白指了指自己,说:“你在跟我说话?”
谢怀瑾开门见山地答道:“正是。晚生想请前辈为家父诊病。”
说着,他取下脸上的鬼面具,露出清冷的面庞来。
眉似远山,目似星辰,冷冰冰的,不怒自威。
与李锦瑶印象里的“李小白”截然不同。
谢怀瑾第一眼先看向李锦瑶,心里想着,我们终于见面了。
第二眼才望向独孤白。他此番取下面具,一是想向独孤白展现自己的诚意;二是他料想独孤白隐世已久,并不知晓他九王爷的身份。
“给你父亲看病?”独孤白摇了摇头,“我老了,早就退隐红尘了。”
李锦瑶心想,对哦,谢怀瑾的父亲是当今的皇上。听说皇上中了一种怪毒,昏迷不醒日渐消瘦,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。
而谢怀瑾也因为被指认为下毒者,被全城通缉。
“前辈,你不是说想让我帮忙吗?”李锦瑶眨了眨眼睛,对独孤白说道:“我帮你,你帮他怎么样?”
谢怀瑾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,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她就像自己命中的救星,他不能没有她。
独孤白乐呵呵地说:“小丫头,你还没问我要你帮什么忙呢?你就不怕我拿你炼药?”
“前辈,你可别唬我。我知道,你关心的是那些算数题。甚至不惜拿武盟令来下套。”
这武盟令确实是由独孤白交给宝珍阁的,宝珍阁从不过问卖家身份。
交易那晚,他翘首企盼着,有人能答出那两道算数题。万幸终于让他找到了,就是李锦瑶。
“小丫头果然聪明,老夫我非常喜欢。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解算这些奇怪的题目,在宝珍阁人多眼杂,一时解释不清,老夫只能强行将你们带出了。”
李锦瑶这才想起,温阙还在屋子里。
他醒得比李锦瑶早,但没有轮椅,只能瘫坐在松木椅上看着她慢慢睁开眼睛。
他松了口气:“李姑娘你没事就好。”
李锦瑶出去打探情况,温阙怕她有危险,又恨自己不能动。
眼下,李锦瑶出去半响还未归来,温阙听着屋外风吹树木,呜呜的声音,心里焦虑不安。
双手握成拳头,恶狠狠地砸向木椅的两边。
“温公子,你这是干嘛呢?”李锦瑶正好进屋看到这一幕,“你,你的手都红了。”
温阙顾不上双手传来的疼痛感,看到李锦瑶平安无事,他平复了心情,重重地咳嗽了两句。
“唔,这位公子的身体不容乐观。”独孤白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