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支步摇真好看。??爱?阅?读Шww.loveYueDu.?om?”
李锦瑶从一堆首饰中,拿出一支镀金点翠鸟架步摇。
步摇顶端下坠拱形鸟架,有鸟喜鹊立于架中,口衔竹叶,晶莹辉耀,活泼可爱。
宜动宜静,一步一摇。
不由地想起白居易的《长恨歌》里曾写到:
云鬓花颜金步摇,芙蓉帐暖度春宵。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。
“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。”伙计称赞道,“这支步摇是铺子里卖的最好的了。”
李锦瑶拿起步摇,随着她的动作,那步摇上的珠玉摇曳,流苏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音来。
她转过来,蹲下身去,比坐在轮椅上的温阙矮了小半截。
李锦瑶仰着脸,手举着步摇,眼神清澈,认真地问:“怎么样,好看吗?”
浅蓝色的裙摆拖到了地上,她却并不在意。
“好看。”
温阙盯着她手里的步摇,认真地看了看,温柔地回答她。
李锦瑶还想再说些什么,被身旁的谢怀瑾一把捞起。
谢怀瑾的手冰冰凉凉的,准确地说,浑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的。他好像很不高兴。
谢怀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,他明明在想如何通过白茉莉和裴衡取得联系。
想得正出神,突然看到李锦瑶蹲下身跟温阙说话,他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冷静地思考了。
“哎呦,这不是笑春风的李妈妈吗?”这时聆音阁采买结束,金妈妈正领着姑娘们向外走去。
“李妈妈这生意刚有点起色,就敢来苏氏首饰铺买首饰了。”金妈妈轻蔑地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步摇。
她手下的那群姑娘面带着讥笑,一个个盛气凌人的样子。
芳苓姑娘紧接着附和道:“我劝李妈妈还是省着点花,多留点积蓄养老。笑春风可是指不定哪天就倒闭了。”
李锦瑶无语,她的妆容确实走得成熟稳重风,但也不至于说她要养老了吧。
算了,常与同好争高下,莫与傻瓜辨长短。
她懒得理她们。反而让金妈妈愈加得意洋洋,以为李锦瑶怕了她。
见她手上拿着步摇,便一把夺了去。
小阿鸿心想,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。
他看了看阁主的脸色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,那么金妈妈早已经被碎尸万段了。
“伙计,这支步摇多少钱,我买了。”金妈妈傲慢地说。
伙计殷勤道:“回客官,一百两。”
“什么?这么贵?”金妈妈大惊,瞪着手里的步摇。
“这支步摇是时下的最新款,宫里许多娘娘都喜欢得紧呢。”伙计微笑回道。
金妈妈语塞。李锦瑶一脸戏谑地看着她,对伙计说:“我出一百零一两。”
“慢着…我出两百两。”金妈妈不甘示弱,狠狠地开口说道。
“两百零一两。”李锦瑶眨眨眼睛,调皮地说道。
“五百两!”金妈妈脱口而出。作为京城第一青楼的管事,她一向目中无人,哪受得了这样的挑衅。
可说完就后悔了。一支步摇一百两已经很贵了,五百两简直是要割她的肉。
“金妈妈好阔绰啊,”李锦瑶立马鼓掌,连连赞叹,“聆音阁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楼。佩服,佩服。”
这下金妈妈吃了个哑巴亏,脸一阵白一阵青。
当着聆音阁众多姑娘的面,她想后悔又骑虎难下。
“客官您是现结吗?”伙计问道。
金妈妈恶狠狠地蹬了他一眼,然后不情愿地把身上所有的现银拿出来,也就三百两,“剩下的两百两我回头叫人给你送过来。”
又叫聆音阁的姑娘们把刚刚选好的首饰都归还回去,姑娘们一个个不情不愿,一脸委屈也只能小声埋怨。
“李妈妈你别得意太久,”金妈妈心里有气没处撒,恶狠狠道:“大家不过是图一时新鲜。等今年的花魁大赛,会让所有人知道,白茉莉才是京城第一花魁。”
“那我拭目以待了。”李锦瑶微笑道。
金妈妈憋着一肚子气,领着聆音阁的姑娘走出铺子。
白茉莉经过李锦瑶身边时,轻启红唇,冷冷地说了一句:“俗不可耐。”
李锦瑶一愣,这位姐姐还真是清高。原来谢怀瑾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?
谢怀瑾目光一凛。这样自命不凡的白茉莉,与平时对他娇滴滴肉弱弱的白茉莉,判若两人。
“李姑娘,就这样让她们走了?”一直没出声的温阙问道。
这李姑娘活泼可爱,让从小成长在森严冷漠的罗网阁的他,觉得如沐春风,甚是有趣。
“温公子是喜欢那支步摇吗?”李锦瑶才想起来,连忙说,“伙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