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干就干,李锦瑶给谢怀瑾扮了个简单的女装,戴上面纱。〖?愛阅讀〗拉着他出去吃早点。
谢怀瑾虽然觉得女装很别扭,但他确实想出门看看,打探一下京城里的情况。
“老板,来两碗面片汤,再来一个胡饼。”
“好咧,客官您稍等。”
李锦瑶和谢怀瑾两人坐下。大街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,叫卖声,吆喝声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。
“来,小白,面脆油香的胡饼。”
谢怀瑾沿中间撕开:“一人一半。”
“也好,一人一半,情谊不散。”
李锦瑶接过谢怀瑾手里一半的胡饼,忍不住插科打诨。
她没注意到从昨天醒来,谢怀瑾再也没叫过她“娘亲”了。
谢怀瑾挑了挑眉,没说话。
“阿爹,阿娘,我也要吃胡饼。”
隔壁桌一个小女孩撒娇道。
李锦瑶转头去看,原是一家三口,那小女孩约摸七八岁,正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胡饼,双手扯着阿娘的衣袖。
“好好好,他爹,快去买一个。”
小女孩的娘亲慈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。
孩子他爹笑着,包了两张胡饼回来,对孩子娘说:“一张给小丫头,一张你吃。”
一家人笑逐颜开,其乐融融。
李锦瑶搅了搅碗里的面,一股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。忍不住开口道:“真好啊。”
这样的情景对从小丧母的谢怀瑾来说,早已是习以为常。
但他还是捏了捏李锦瑶的手,想向她传达,我在你身边。
不过谢怀瑾也有些奇怪,李锦瑶似乎没有父母,没有家人。可是她上次喝醉时又说自己想要回家。
她家在哪?她为何不能回家?
这些疑团都萦绕在谢怀瑾的心头。
一张桌子上两个人,思绪万千。
此时的李锦瑶忍不住地想,自己的父母现在何处,会不会着急地想找自己?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,已经死了还是一个植物人?
那些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,平淡如水,现在想来都倍感温暖。
有时候因为太理所当然,往往不会去表达爱;因为太日常琐碎,才感觉不到幸福。
都已经成年人了,父亲还总会给她零花钱,母亲眼睛不好还要坚持给她缝制衣服。
鼻头酸酸的,眼眶有点发红。
谢怀瑾紧紧握住她的手,李锦瑶把眼里憋了回去。
谢怀瑾看得出她心情低落,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哄人。脑海中想起无数个裴衡哄女人的画面,不行不行,都太轻浮了。
想他堂堂冷面无情的九王爷,竟然会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。
他只能笨拙地握着她的手,无声地守在他身边。
倒是李锦瑶很快收拾好心情,“小白快点吃完,娘亲带你逛逛街。先去布料铺子。”
她想起以前母亲为自己缝织围巾毛衣,自己手笨,便决定给谢怀瑾绣一个小物件。
左挑右选,李锦瑶抱着一匹布,和谢怀瑾从布料铺子出来,迎面碰上两个人。
温阙手持一把折扇,温婉地笑道:“李姑娘,好巧。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。”
阿鸿心想,哪里巧了。阁主你明明看到人家吃早饭,一路寻着过来的。
温阙那把折扇精巧华贵,金玉丝线攒成坠,青色玉纱铺扇面,上好的檀香芊芊骨。
上书四个大字“山有乔木”。李乔儿的“乔”。
这扇子看着就价值不菲,温公子真有钱。李锦瑶心想。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你倒好,写个“山有乔木”。谢怀瑾心想。他刚刚就发现这两人跟在后面好久了。
遂两人神色古怪至极。一个笑容满面如春风,一个冷得像冰块。
“温公子,真巧,你也要来买布料吗?”李锦瑶眉眼弯弯,眼珠如春水流转。
“家中小妹非要我寄些京城的首饰回去,我一个男子对此一窍不通。正发愁着,不知道李姑娘能否引荐一些首饰铺子?”
阿鸿心里好奇,少阁主是老阁主的独子,哪里来的小妹?
“包在我身上,”李锦瑶一口应下,“楼里百来个姑娘的首饰珠宝都是我置办的,这京城里的首饰铺子我最熟悉了。”
温阙拿着折扇轻轻摇着,嘴角含笑,不像是商贾人家,倒颇有几分温润世家公子的模样。
“那就麻烦李姑娘带路了。”
谢怀瑾冷冷地站在李锦瑶的身后。温阙看李锦瑶的眼神让他很不爽。
阿鸿:为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醋味。好酸。
李锦瑶刚要抬脚,发现谢怀瑾在身后一动不动,便轻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小白,你要是不喜欢同陌生人一道,我就先送你回去,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