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衡想到了一个人,她或许知道一些关于紫凤凰的消息。↓↓爱?阅?读↓↓那个人便是“聆音阁”花魁白茉莉。
可惜等他几天后忙完公务,去找白茉莉打听时,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。
白茉莉两手抱拳,置于胸前右下侧,向裴衡作了个“万福礼”,她肤若凝脂,秀眉纤长,双眸似水,带着淡淡的冰冷。身穿一袭淡绛纱衫,微风吹过,轻纱飞舞,整个人散发出淡淡清香,似无意中落入凡尘的仙子,缥缈虚无。
乌黑的头发被挽成一个高高的美人髻,将一支清雅的洁白无暇茉莉花簪戴上。
有诗曾这么夸赞茉莉花:“天赋仙姿,玉骨冰肌。”形容在白茉莉的身上也恰如其分。
茉莉花有“人间第一香”之美誉,而白茉莉则有京城“第一冷美人”之美誉,都说百两黄金买罗网阁一个消息,万两黄金才能买到“聆音阁”白茉莉的一个笑容。
她摇摇头,“虽说我家祖上世代行医,但紫凤凰实属千年难遇,奴家也未曾知晓分毫。”
“好吧,”裴衡不忘叮嘱她,“如果九王来找你,你记得一定要通知我。”
“如今还是丝毫没有九王爷的消息吗?”白茉莉急急问道,脸色也紧张起来。她一向以冰冷示人,只有在关于谢怀瑾的问题上,她才会露出如此关切的表情。
裴衡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白茉莉叹了口气,她双眸婉转似水,如今结上了一层愁郁,更显得万分动人。
如此姿色,不愧是“聆音阁”的第一花魁。要知道,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“聆音阁”。
当今圣上爱文尚礼,民间亦以才艺为重。在青楼里,有四类清倌人,歌姬、舞姬、乐姬和文姬,歌姬、舞姬擅长歌舞,乐姬擅长乐器,文姬擅长诗词文赋。
她们卖艺不卖身,只在台上表演,无需陪酒陪客。作为一个正常职业,社会地位并不低贱。
只有最末等的红倌人,才可以让人一亲芳泽。
而在这个时代,大部分的青楼仅有清倌人,只单纯作为文艺交流场所。
只有最末等的青楼才会有陪客的红馆人。
在青楼,有钱一点的客人们会单独安排雅间,没钱的就坐在大厅,大家一起饮酒作诗,欣赏歌舞。
作为京城排名第一的青楼,只有兼顾美貌和才情的姑娘才能进到“聆音阁”。尤其是白茉莉,抚得一手好琴,甚至有言“茉莉曲中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青楼里姑娘们的表演都是随鸨母的安排,许多人为了听白茉莉抚琴,连续几个月到“聆音阁”蹲守。
后来恩客们慢慢发现,只要九王爷来“聆音阁”,当天白茉莉必登台表演。也有人说,是九王爷亲自点名要白茉莉接待。
总之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,非常之耐人寻味。就这样,随着八卦满天飞,白茉莉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,身价越来越高。
裴衡还记得他第一次见白茉莉时的情景,那时候白茉莉在“聆音阁”里还属于查无此人的存在。
那也是谢怀瑾第一次和自己来青楼。裴衡一向知道谢怀瑾不近女色,从小长到大,他见过谢怀瑾同女人讲话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因此,当谢怀瑾邀自己一起去“聆音阁”听曲时,裴衡吃惊地以为自己听错了。看着谢怀瑾那张平静的脸,并不像开玩笑,这才答应下。
那日,裴衡和谢怀瑾进了“聆音阁”,刚刚找一清净隔间坐下。只见台下一女子,身披一袭洁白纱衫,怀抱一把桐木琴,缓步登台,微微福身,婉婉落座。
裴衡注意到,女子抬头看了看谢怀瑾所在的位置。
几秒后,玉指轻扬,抚上琴面,琴声徒然响起,委婉温和似春风融雪,涓涓而来,汩汩韵味。
一曲罢,台下便传来惊天动地的欢呼声、喝彩声,彷佛要把这阁子掀翻了一样。招摇打扮的老鸨忙不迭地走到台前,
“各位爷,这位是‘聆音阁’的新人白茉莉,还请各位爷多多关照。”
台下叫好声四起,美人的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表情变化,她只是抱琴福身,继而碎步离去,只留一缕幽香和一缕琴声,引人无限遐想。
这样一来,更平添了许多神秘气息,台下已经有人在点评道,“妙手,妙手!老妈妈,你这位姑娘,必定名动京城啊!”
“好曲,这真是绕梁三日,余音不绝,当下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。”
“老妈妈,你这是从哪里寻来的宝贝啊!”
“哎呦喂,借各位爷的吉言。”鸨母笑得眼睛都没了。
“好。”裴衡亦大声喝彩,然而身边的人却完全不为所动。裴衡刚刚观察过谢怀瑾,他好像对一切都视若无睹,充耳不闻,只是一言不发地玩弄着阁间里的茶壶茶杯。
温杯、醒茶、冲泡,就连美人抬头看向他们这个阁间时,谢怀瑾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茶杯。
半响,谢怀瑾才缓缓开口,“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