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坐在床上的傻子,李锦瑶愣了。(爱?阅?读www.loveyuedu.com)
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想拿来豪赌的筹码——九王爷,摔坏了脑子。
九王爷也愣了,他皱着眉头,半天才说出一句:“大娘?”
那天李锦瑶把九王爷搬回来,藏在自己的厢房里,为他处理伤口,已经过去了三天。
幸好,作为“笑春风”的老鸨,啊不,董事长和最高权利人,她的厢房足够的大,而且没有人轻易来打扰。
前任老鸨虽然生意差,但是在个人享受上却毫不含糊。老鸨的厢房分四间。
一进门便是一间宽阔的茶水厅,整齐地摆放着五六盆“发财树”,一张太师椅,这便是楼里姑娘找老鸨议事的场所了。
往内是私人空间,推开第二道内门,是一间化妆室,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梳妆镜和胭脂水粉,浓郁的水粉味让李锦瑶不由地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推开第三道内门,则到了老鸨的卧室。因为没钱,李锦瑶便把金丝楠木的床和雕花的家具都变卖了,如今只剩下一张简易的松木床,挂着鹅黄色的帐幔。
紧靠着松木床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山水画,卧室东南角窗台上摆着一盆“仙人球”。
李锦瑶称之为“极简ins风”。
最里面是一间暗房,若不是前任老鸨偷偷告诉李锦瑶,她自个真发现不了。
转动窗台的“仙人球”花盆,山水画的后面便出现了一道窗户。
翻窗而过,就到了暗房——前任老鸨藏金丝细软的地方。如今被李锦瑶收拾干净,摆放了同样一张松木床和一个梳妆桌。
李锦瑶平时和午间休息都在卧室,到了晚上便卸妆进暗房入睡。
因为不卸妆睡觉会烂脸。
当下,李锦瑶就把九王爷藏在暗房里。
三天来,李锦瑶周旋恩客之间,不动声色地打听宫里的事情。
很快就被她弄清楚了情况:当朝皇帝已至暮年,却迟迟未定太子的人选。
大王爷谢怀琥是嫡长子,皇后娘娘亲生。然名声太差,在外有许多“不学无术”的流言。
三王爷谢怀璧,背靠丞相家的势力,为人风度姗姗,擅长交际,是当下夺冠的最热门人选。
九王爷谢怀瑾,亲娘早丧,孤僻冷漠。成年后自请长居边防,近年来才被召回进宫。
怎么看九王爷都不是前面两位的竞争对手嘛,李锦瑶一边有点丧气地磕着瓜子,一边招呼恩客们用酒。
只听得林太傅家的公子神秘兮兮地对众人说,“据传九王爷的亲娘乐妃娘娘,本是一女飞贼,来皇宫不知道偷什么东西,结果把圣上的心偷走了。
乐妃娘娘性子非常奇怪,行为举止都异于常人,偏偏独得圣心,活着的时候盛宠无人能及,可惜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了。”
好家伙,这是皇帝心中的“白月光”啊。
“那九王爷毒杀圣上不会是为了给他娘报仇吧?”有好事者紧接着发问。
九王爷毒杀圣上被全城通缉,是时下京城的热搜第一名。
“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平阳候府的小侯爷插嘴道,“我母亲说圣上只是昏迷不醒,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他母亲敬和公主是皇上的第三个妹妹。
“听说那天九王爷进宫面圣,与帝后相谈甚欢。
席间九王爷亲自为圣上斟酒,谁知道圣上饮后突然倒地不醒。皇后娘娘大喊,九王爷弑君,就地格杀勿论。”
皇家故事向来被群众喜闻乐见,小侯爷说得惟妙惟肖,周围人一时都忘了喝酒,听得津津有味。
“九王爷见势不好,翻窗仓皇出逃。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有了踪迹。”
“朝中武将大多与九王交好,他们不信九王会弑君弑父,称此事无凭无据,仅由皇后一人之言,不能轻易给一位皇子定罪。”
“现下此案已经交由大理寺主审。”小侯爷一饮而尽,给这个故事画了个结尾。
“谁不知道裴世子,一向与九王爷交好。”林公子摇摇头,“我看啊,他现在巴不得九王爷跑的越远越好呢。”
他口中的裴世子正是主审此案的大理寺少卿,裴衡,敬元长公主和裴丞相之子,当今圣上最宝贝的大侄子。
敬元长公主是圣上的姐姐,从小养在太皇太后的膝下,规矩森严,矜持不苟,极重礼数。
乐妃娘娘死后,一向克己守礼的长公主做了一件最不合规矩的事。她请旨把谢怀瑾接到自己的府上,跟裴衡养在一起。出乎意料的是,圣上居然同意了。
谢怀瑾和裴衡自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,不是亲兄弟,胜似亲兄弟。
听说裴衡极擅长作画,曾为“聆音楼”的头牌白茉莉连画三幅美人起居图,定价千金,不出一日就被抢购一空。
“看来那张五分像的缉拿图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