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嘴角,是他中午抢筷子的时候捅的。〖?爱阅读〗伤口在嘴角,不是很明显,连向微竹都没发现,不知道苏雪儿眼睛这么尖,竟然一眼就看见了。
苏雪儿看着苏沫的眼睛,拳头一下子攥紧了,“苏沫,你还要不要脸?”
苏沫:“?”
苏清清很兴奋的问:“姐,怎么了?苏沫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了?”
苏雪儿指着苏沫,道:“她的嘴巴,很明显是……是亲嘴亲的!”
“啊?”苏清清一时间难以反应,“亲嘴?”
就在这时候,邵佩兰推开房门,“雪儿,吃饭了……”
话音落,苏雪儿已经扑到门口,抓着邵佩兰就告状,“妈,苏沫欺负我……”
苏沫:“…………”
她就知道,苏雪儿这个白莲花,没那么容易放过她。
有时候,不是你认怂,就能避免伤害。反而是越怂,越会受到伤害,因为有些人就喜欢挑软柿子捏。
苏沫在苏家这么多年,一直都是默默忍受,不是不反抗,而是她的反抗没有用。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人相信的情况下,她开始自暴自弃,甚至有时候也跟旁人一样质疑自己,让自己一直活在阴暗里。
苏清清也帮着苏雪儿告状,“对,妈,苏沫故意用水泼湿了姐姐的书桌,你看,把你买的新教材都给弄湿了。姐姐说她两句,她还不乐意。”
这姐妹两,不愧是一个妈生一个妈教出来的。
邵佩兰一见课桌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,自己托人从海城带回来的那本教材也湿淋淋的,一向乖巧的大女儿眼眶红红的,二女儿苏清清则是一脸的义愤填膺,什么也不问,已瞬间敲定了苏沫作怪的事实。
“你个小扫把星,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邵佩兰骂骂咧咧的冲过来,伸手就去揪苏沫的耳朵。
可苏沫却是一躲,人直接从她腋下穿过,跑到了房间门口。
邵佩兰捏了个空,更火大了,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冲苏沫追过去,“你个小贱人,还敢躲?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!”
邵佩兰步步紧逼,手里的鸡毛掸子直接砸下来,苏沫边退边喊:“我没有!不是我做的!”
“不是你做的谁做的?还敢顶嘴!老娘今天不褪了你一层皮,老娘邵佩兰三个字就倒过来写!”
话音落,又是一棍子砸过来。
苏沫避之不及,手臂上狠狠的挨了一棍子,火辣辣的痛感顿时在胳膊上散开,而不等她反应,邵佩兰又是一棍子砸过来。那凶神恶煞般的样子,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,满眼都是想弄死她痛快。
苏沫知道,她是解释不通的,因为邵佩兰是不会相信她的话的。而就算她相信,她也不会帮自己的。
此刻,苏沫已经退到了门边,眼见着邵佩兰越打越上劲儿,苏沫皱着眉,没有犹豫的拉开门,跑了出去。
她顺着楼道往下跑,楼上传来开门声,邵佩兰没有追上来,她站在楼梯口,双手叉着腰,啐了一口骂道:“小贱人,你有本事别回来!”
而后,便折回家去了。
关门声很重,在空旷的楼道里经久不散。
苏沫低下头,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,鼓起来很长的一块,一碰就痛。可见邵佩兰下了多重的死手。
今晚苏大水有饭局,要到很晚才能回来。
苏沫看着夕阳慢慢的沉进地平线,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响。
她好饿。
当夕阳完全沉进地平线,苏沫走出了大院儿,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,就觉得腹内空的难受。她跑到水井边,打了一桶水,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进去。原以为会饱上三分,可空腹里装满了水,反而令胃更加的难受。
她洗了把脸,就坐在井边,不知道怎么的,脑子里忽然蹦出陆景深的脸。想到中午吃的那些饭菜,她更饿了。
“讨厌陆景深!”她骂了一句,起身继续往前走。
与此同时,某网吧一楼的台球室。
“阿嚏!”陆景深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徐洋撑着球杆站在旁边笑,“老大,一声想念二声骂,这是谁想你了吧?”
陆景深没受他的影响,凝神捣了一杆。啪的一声脆响,球在桌上弹射了几个弧度,滑向球袋。
但是原本该完美落袋的球,此时却偏离了三分之一的方向,缓缓的停在了球洞的旁边。
陆景深皱眉,“……”
旁边休息的徐洋跳起来,搓搓手兴奋道:“哈哈,偏杆了!老大,你从来没偏过杆哦,这是第一次唉!”
陆景深情绪不佳,抬手将球杆扔到一边,手插裤兜就往外走,“不打了。”
徐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“别啊老大,再来两球……”
“状态不好。”他丢下这句话,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。
天色已经全黑了,街道两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