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哝哝地说糊涂话,虽然她最初的症状林以然没有见到,但邱行说她并不激烈,也不尖锐,她只是不能接受现实。
林以然的心如同坠进深海里,她感到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无力感,可又不得不充满力量。
她仍然没有瞒着邱行,尽管邱行现在并不适合回去。可那是他的妈妈,任何人没有资格瞒他,邱行应该在第一时间了解情况。
邱行打断她,说:“我现在回家,你回去考试。”
林以然说:“她这次很重,你自己回去不行,我……”
“你明天回。”邱行语速很快,听起来却没有特别慌,只是声音很沉。
“我不考了,我马上到车站。”林以然说,“我已经跟老师请了假,下学期可以补考。”
“林以然。”邱行声音沉沉的冷冷的,警告地叫了她一声。
林以然也执拗起来,拧着眉重复了一次:“我不考。”
她说完这句把电话挂了,邱行没再打过来,他应该在跟保姆打电话。
在车站候车时,林以然指尖还在隐隐地发抖。
刚才邱行在电话里那么沉稳,哪怕知道他妈妈状态很差,却依然算得上冷静,也不失态。
林以然知道他或许能够处理好一切问题,他是没日没夜睡在车上跑在路上的邱行,是九十万的债不到三年就还清的邱行,是仿佛无所不能的邱行。
可林以然还是没犹豫过地要回去。
她放不下这样的方姨,怕邱行见不了方姨的面,怕情况变得更糟。
除此之外,她也想要陪着邱行。
想陪的并不是现在处变不惊的邱行,而或许是他心里那个十九岁的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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