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关要塞,承接关内关外,自古两邦交界之地,岂得安宁可言?”蔡泽端摇头无奈道:“万历四十四年(耶元一六一六年),女真酋首努尔哈赤大逆不道,公然谋反,其自立门户,妄立汗国,国号曰金。自万历岁末至今,努尔哈赤及其子、现任大汗皇太极,其狼子野心就如同那司马昭之心一般——路人皆知!虎视眈眈之金人,其在觊觎我大明王土之下,于我大明边关之地屡次寻衅滋扰、烧杀淫掠。我大明边关百姓,自那时起,可以说是几乎时刻处于朝不保夕的水深火热之中,终日提着脑袋过日子,度日如年。故而,于我等大明边军乃至整个大明朝廷而言,金贼不灭,始终乃心头之患也!卫戍边疆之重任,我等自始至终不敢懈怠分毫,光是这些穷凶极恶的金贼,就够我边军将士们喝一壶的了,哪还有多余之心力分散给诸如赛金虎之流的山匪贼寇?常言道,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,所以,更为重要的是,历任边军长官及大明朝廷内阁,皆担心一点——赛金虎部在被逼急了之下,投奔金贼!如若此,这番此消彼长之下,我大明边军则是瞬间便会处于“外有强敌,后院失火”的前后两难之境地,堪称进退维谷!外敌强劲,家贼难防,实乃不妙也!”
“殿下,对于朝廷和边军将士们而言,这确实是两难之境地呀。”
吕永十分理解蔡泽端所言之状。
“吕大人断言尚早。”
众人身后的卢俊洋上前一步道。
“卢将军的意思是?”
吕永大概也揣测出了卢俊洋接下来所要说的话。
“大人没有猜错,该来的跑不了,我等还是要艰难地面对,迎难而上!”卢俊洋咬牙切齿道:“这赛金虎,吃里扒外,内外两头通吃,其最终还是被金人所收买,私通敌贼!其与金贼里应外合之下,我边关驻军,被动无比,多次边防战役,皆中敌寇阴谋诡计,士兵们被其圈套所伏,损失惨重。这败类,简直就是畜生不如!”
“所谓的盗亦有道,看来在这厮身上行不通呀。”
巢六冷嘲热讽道。
“盗亦有道……巢大人未免也太过于抬举这赛金虎了吧,他们这伙儿人,哪还有什么忠孝仁义信可言?于内,作威作福,祸国殃民;对外,卖国求荣,利欲熏心。实乃一帮无父无母无君之下三滥之流尔!”
杨子番嗤之以鼻道。
“更为可怕的事,这赛金虎的麾下,不乏能者与得力干将。其中一将,江湖人称赛飞狐,此人身份成谜,本领高深莫测,其中最为显著的便是,他的轻功甚是了得。他的整个人身上——迷幻至极!包括其年龄几何、是男是女等,至今无人知晓,毫无眉目。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这赛飞狐的真容相貌,至今没人见过,其本尊每次出现时的容颜和雌雄之身都不一样,就如同那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一般,邪性十足!总之,这只狡猾的狐狸,他的那只大尾巴,到现在都还没有露出来过。”
黄骏祺详尽的介绍着赛金虎手下的这位江湖名讳“赛飞狐”的得力干将。
“哦?什么?!”
“世间竟还有此等神人?!”
“不可思议也!”
闻听此言,朱梓苍、吕永、巢六三人皆异口同声的惊叹不已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