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子就是这样,一是一,二是二,说好的媒人钱必须得给,要不就不跟他好了。
赵明明拿了钱就去找年糕儿,结果被丁秀看到了。
丁秀赶紧说:“明明你这是干啥呢?咋拿着礼钱乱晃呢?别叫人看到了!”
回头人家看到了眼红!
赵明明说:“婶,这不是礼钱,这是我给年糕儿的媒人钱……”
赵明明话没说完,丁秀差点叫出声,“啥?你给年年糕的媒人钱?你拿这么多干啥啊?”
赵明明说:“常娥说他们家那边媒人钱是按照彩礼给的,彩礼三百,媒人钱就是三十。”
说白了,是根据男方家的经济条件来定的。
对于那些经济条件好的人家,真的被说那么好亲事,自然是舍得花这笔钱的。
那些条件不好的人家,彩礼可能都是借的,给彩礼是为了充面子的,这媒人钱就有点多了。
正式工一个月工资呢!
丁秀赶紧说:“那是常娥他们村的规矩,我们这边没这话!专业媒婆才收钱,那收也收不了这么多,正常给人家介绍对象,买个猪肘子叫媒人啃着吃,拿红纸包两三块钱,就够意思了,咋可能给那么多呀?”
赵明明:“那……那我给年糕儿多少合适啊?”
关键是年糕儿存在感太强了,不管是啥事,只要赵明明抬头,就能看到那个大脑袋,简直是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媒人的存在。
就冲那么勤奋的小年糕,赵明明也不能给少了啊。
丁秀说:“明明你给她两块钱就行了,小孩不懂那么多。她这一阵一直问我媒人要咋做,也问我能赚多少钱,我就说能赚钱,也没告诉她多少,你别给那么多,她一个小孩,你给她那么多干啥呀?”
赵明明就觉得给两块肯定少了,去接亲拦门的糖和红包钱都是年糕儿自己给的,他甚至都没想过拦门的糖可以不用糖包,还是年糕儿替他考虑的。
说实话,赵明明觉得就光拦门那工序,年糕儿就替他省了三四块钱,二道门的那些妇女,她们要得可是烟,是年糕儿用装了一毛钱的红纸包把人给引走了。
拦门的妇女少说也有十来个,这十来个人,少说也花了一块多钱。
最后赵明明决定给年糕儿十块钱。
小胖丫为了自己结婚的事儿,没少操心,自己不能小气。
给两块钱太少了,还是给十块。
丁秀坚决反对给年糕儿那么多钱的,这钱给得多了,她就怕小闺女心思活络起来,觉得当媒婆赚钱多,那以后她还乐意学习吗?
赵明明把两个五块钱递到年糕儿手里,年糕儿兴奋的小脸都红了。
赵明明:谢谢年糕儿。年糕儿:那我就不客气了。丁秀:年糕儿,你还真接啊?年糕儿:吉利钱,必须接啊。
赵明明:“年糕儿辛苦了,谢谢你替我说了门好亲事,这是我跟你常娥姐姐感谢年糕儿的礼钱。这是年糕儿身为媒人应得的,不要客气,接了吧。”
年糕儿抿着小嘴,矜持地伸手接过来,“既然赵明明哥哥这样说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把钱接到手里,年糕儿还对赵明明和常娥说了吉利话,当然这些吉利话也是年糕儿学来的:“赵明明哥哥和常娥姐姐要白头偕老,早生贵子。”
丁秀恨不得揍年糕儿的小屁股,还早生贵子,她知道啥是早生贵子啊?
年糕儿说话算话,说要跟秦富贵和年初夏分钱,就真的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块钱。
凌寄站在旁边不说话,但他一直跟着年糕儿。
年糕儿跑到哪里,他追到哪里。
年糕儿看着凌寄问:“你非得跟我分钱吗?”
凌寄说:“我也付出劳动了,我咋能不要钱呢?当初要不是因为我陪你去常家村,我帮你打掩护,你咋可能骑到自行车?说不定你骑到半路,就被人家套麻袋偷走,自行车也被人家抢走了呢。”
年糕儿撅嘴,小手捂着她的小书包,怕凌寄过来抢。
凌寄说:“你都给秦富贵和年初夏分钱了,凭啥不给我分?我的功劳比他们俩都大。”
年糕儿说:“我分你五毛行不?”
凌寄摇头:“不行,他俩都一块,凭啥给我五毛?我也要一块。”
因为凌寄一直追着她要,年糕儿生怕她爸她妈听到了,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,万般无奈之下,年糕儿只得给凌寄分了一块钱。
凌寄拿了一块钱,转身跑进自己屋藏起来了。
虽然赵明明娶了新媳妇,但是第二天的鱼获他还是要按时起床去送的,人家可不会因为他娶媳妇了,就不要他送货呀。
赵明明天蒙蒙亮的时候,就起床洗漱吃饭,往桌子边坐的时候,才发现桌子上放了五六个糖包,糖包
赵明明顺手抽出来一看,发现是年糕儿留给他的字条,上面写着:赵明明哥哥,明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