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大姑说:“这还不简单?我回头跟年糕儿说一声,让年糕儿去学校的时候跟老三说一声就行了。”
年奶奶听到年糕儿的名字就不乐意:“年糕儿她知道啥?就光知道气人,不找她……”
结果,丁大姑说:“年糕儿咋了?人年糕儿虽然年纪小,但她可比有些大人聪明多了。她啥事办不好啊?我就没见到有年糕儿办不了的事儿。”
丁大姑别的不敢说,但是找年糕儿办事,那绝对是一办一个准啊!
丁大姑说话算话,看看时间年糕儿该放学了,就去年糕儿家找年糕儿。
年糕儿听说让她通知三叔带三婶回家看奶奶,一口答应了,“没问题,我明天上学就去找三叔,刚好下个月我丁姑奶奶的工资也要给了。”
丁大姑最爱听这话了,“还是年糕儿想事情周到,这么说的话,你小姑姑也该回来一趟。”
说起来年奶奶家的那几个孩儿,就没几个孝顺的,一个月都不会主动看一会儿,也就老大家时不时会让年糕儿跑去看看,其他几个谁爱露面啊?
老四就更别提了,人在家中住,天天屋里关,他亲老娘的屋子,能两个月都不会迈进一步,也不知他天天关屋子里头干啥了。
年糕儿第二天上学就去通知年立仁。
年立仁现在在学校里看到年糕儿,也当没看到。
要不咋弄啊?
他拿那死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,他可不想再被她家讹上大几百。
那钱到现在他还肉疼,被年糕儿咬过的胳膊伤口还在,他打得狂犬疫苗针还有两针没打完呢。
提起年糕儿就恨,恨死老大一家子了。
年立仁刚想到老大一家子,就看到年糕儿从外面走进来,直接进办公室:“年老师,我奶让你抽时间带三婶过去一趟,她一个多月没看到你,可想你了。”
年立仁:“!!!”
他急忙看看周围同事,果然有同事抬头看过来,年立仁人都麻了。
这死丫头说啥呢?
让他回去就回去,为啥非要说一个多月没看到之类的话?
这不就是告诉别人听,他一个多月没回去看老娘吗?
年立仁赶紧站起来,一把拽着年糕儿出办公室,“年糕儿,你会不会说话?咋说话呢?啥一个多月没看到?胡说,我中间回去你又不知道!”
年糕儿瞌睡眼:“哦?那就是我丁姑奶奶记错日子了?那回头我跟丁姑奶奶纠正一下……”
年立仁气都气死了,这死丫头是不是故意的呀?
“你好好的跟她纠正啥?就一句话的事儿,你非得在中间盘来盘去的?你小小年纪,嚼啥舌根?”
年糕儿撇过脸,“哦,三叔还是教说话课的呢,我按照号召实事求是追求真理,还变成嚼舌根了,我现在就去问问张老师,让张老师教我啥才是对的。”
说啊,年糕儿一转身就要跑。
年立仁当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,这年糕儿是不是想搞死他呀?她竟然还要去找张校长,疯了吧?
年立仁赶紧把年糕儿拽住,“站住站住,你、你找啥张老师啊?你问他啥呀?错了错了,我错了还不行?你是对的,我记错日子了,行了吧?”
年糕儿歪着脑袋看着年立仁:“我好长时间没看到三婶了,三婶之前答应会经常买茶食给我吃的,三叔,你咋不把三婶买给我的茶食带给我吃啊?”
年立仁:“……”
他气狠狠地伸手插进口袋,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,然后从里面拿了一毛钱给年糕儿:“拿着买糖吃去!”
年糕儿:“还有姐姐的呢?”
年立仁差点气跳脚,但还是忍了下来,又给了她一毛,“给!”
年糕儿这才拿着钱,一蹦一跳地跑走:“谢谢三叔给我钱买糖吃!”
年立仁鼻子都气歪了。
年糕儿跑去窗户口,把一毛钱递给年初夏:“我从 三叔那要的,咱俩一人一毛。”
年初夏震惊:“你竟然从年老师手里要到钱?”
年糕儿点点头:“可不是?咱们可以用一毛钱买铅笔和橡皮,啦啦啦!”
年糕儿举着一毛钱,在窗户口
凌寄瞅她一眼,伸手从桌肚下掏出一盒草莓味的饼干,“我有好吃的饼干。啦啦啦。”
年糕儿:我有一毛钱,啦啦啦!凌寄:我有好吃的饼干,啦啦啦!
年糕儿立刻把钱揣兜里,扒拉着窗户台问:“……凌寄,你想吃啥?我用一毛钱给你买。”
凌寄:“我想吃果丹皮,要两根。”
年糕儿说:“你给我五分钱,我就给你两根果丹皮。”
凌寄果真给她掏了五分钱,然后年糕儿跑自己教室,把一毛五分钱塞望葵小包里,拿了两根果丹皮去找凌寄。
凌寄这才满意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