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耀林说:“都是我妈逼我爸找其他门路赚钱,还说连你家都在做瓦托,她逼我爸做生意呢。”
年糕儿不懂,这些是大人的事儿,“窑厂停产了,暂时不需要瓦托,你爸来晚了。”
孙耀林垂下脑袋:“所以我家这几天吵死了,我妈还要盯我写作业。”
年糕儿皱眉:“哪有那么多作业写啊?”
孙耀林一头砸在桌面上,“我妈总能找到人出题目给我做,还天天跟我说,她欠人家人情都是为了我,哪就为了我?我看她是为了她自己的面子。”
年糕儿同情地看着他:“你真可怜。”
孙耀林长叹一声,“我也觉得我挺可怜的。你说我妈咋不能像你妈那样好呢?我喜欢婶当我妈妈。”
年糕儿有点嘚瑟:“那可不行,我妈要是给你当妈妈了,那我跟年初夏咋办呢?”
孙耀林想了想:“也是,年初夏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好妈妈,我不能跟你们抢妈妈,要不你们俩都没妈妈。”
年糕儿:“可不是。”
放学铃响起,几个孩子结伴回家,年初夏跟年糕儿讨论着今天上午卖了多少零食,年糕儿一转身,差点摔个屁股墩。
“哎呀,你力气好大,差点把我撞摔跤。”年糕儿站稳,抬头看向撞他的人。
那个看着有二十四五岁,撞了年糕儿之后,只是抬手举了一下,虽然一句话没说,但是那动作就是表达歉意的意思。
年糕儿大方地摆摆手:“没关系的。”
凌寄转身:“你俩干啥呢?快点走了。”
“来啦!”年糕儿拽着年初夏小跑过去,“等等我们呀!”
凌寄把包里的饼干棒拿出来,一人分了一根。
年糕儿盯着他手里的饼干棒,可以卖一毛钱一根呢,她都好长时间没卖饼干棒了!
凌寄瞅她一眼,“这是吃的,不是卖的。”
要是再给她,她还得按根卖。
年糕儿撅嘴,一边吃饼干棒一边说:“你多分我一根行不?”
凌寄抽出一根给她,年糕儿刚想往书包里装,凌寄:“饼干棒很脆,装进去就断了。”
年糕儿:“……”
凌寄边走边说:“看来有个小孩不爱吃饼干了。”
年糕儿赶紧掏出来:“我爱吃的。”
既然她没办法藏起来卖,那必须得吃到她的肚子里啊!
年糕儿快速的吃饼干,几个小孩一路上有说有笑,可高兴了。
下午放学的时候,有个人又撞了年初夏一下,年初夏回头看了一眼,那人抬手朝她点了下头,又匆匆走了。
大家都没在意,都是好几个同路的小孩一起上下学。
赵明明一直都推着自行车跟在最后面的,没办法,这就是他的工作。
他得尽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凌寄,保镖的工作就是这个,再加上之前凌寄被人绑架过,他就更谨慎了。
凌寄不想有人跟着他,不过赵明明一直都是隔得很远,从来不打扰他跟其他小孩聊天说话,就像个透明人。
凌寄在没有觉得被打扰的情况下,就默认了赵明明天天跟着他这事儿。
赵明明觉得不对劲。
确切的说,他发现这几天有人跟着几个孩子,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撞一下孩子,暂时看,初夏被撞的次数最多。
但是因为对方每次撞完都会表示歉意,又快速离开,所以没引起孩子们的注意。
赵明明回头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,已经第五天了。
也就是说那个人撞了孩子快一周,他问过孩子,没人丢东西,年糕儿还说那个人不是害呆手,她能认出来。
那人不是害呆手,那他是干啥的?
年糕儿:啦啦啦!凌寄:年糕儿别唱了。年糕儿:不好听吗?凌寄……好听。赵明明:这个人咋又出现了?
“年糕儿,我今天值日,没办法跟你一起回家,要不你跟耀林先回去吧。”
年初夏特地来找年糕儿,怕她等急了。
结果年糕儿说:“我跟人打会儿弹珠,待会帮你值日,你走的时候叫我一声。”
年糕儿说着,已经扔下小书包,跑去跟几个男孩子玩,石头剪刀布之后,她往地上一趴,开始打弹珠。
年初夏看着她的新衣服,难怪妈妈经常说年糕儿的衣服坏的快呢,她天天这么不爱惜衣服,当然脏的快、坏的也快啦!
年初夏去值日,年糕儿跟人玩弹珠,等时间差不多了,年糕儿跑去帮年初夏值日,“年初夏,我来帮你值日!”
她跑进去一看,凌寄拿着盆在洒水,值日都是同桌一组,他见她跑进来,“咦?你还没回去呢?”
年糕儿:“咱仨要一起回去啊,我昨天没有看小花猫,我都想小花猫了。”
凌寄停下撩水的动作,瞅她:“你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