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走了,丁秀还在院子里气的骂人,刚好林初夏被赵明明和凌寄送回来了。
丁秀当即住了口,眨眼温柔贤惠,“初夏回来了?凌寄,赵小哥,进屋歇会儿吧,婶今天买的西瓜可甜了。”
赵明明和凌寄不吃,把人送回来就走了。
“初夏,年糕儿呢?”丁秀过来牵林初夏的手,要带她去洗澡洗头。
林初夏觉得丁秀姨今天一天对她……嗯,有点好到腻歪的感觉。
她也说不上来为啥,总之,丁秀姨就是啥都问她,说话都小心翼翼似的。
不但丁秀姨是这样,年叔也是这样。
咋了呢?
“年糕儿被村里的老太太们拦下唠嗑了。”林初夏指指村口。
年文景说:“我去看看,给带回来洗澡,她一跟人唠上,不喊不回来。”
“年糕儿,到底咋回事啊?你也在你奶家,你肯定知道。”
姚老太因为年奶奶的事,给了年糕儿两块糖后,两人重新和好了,就连小凳子都挨着坐了。
姚老太听到了风声,丁秀今天很奇怪,还主动去婆婆的老房子,反正不对劲。
但是具体啥事,暂时没传出来。
丁姑奶奶倒是知道点儿,但是丁姑奶奶没时间出来唠嗑呀。
左大娘那传出的消息太少了,不办法盘成精彩的大事件,只能等年糕儿来说。
年糕儿咂咂嘴,“我当然知道了,但是这事吧……啧啧,等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其实年糕儿还不知道咋回事,她问了她妈,她妈没跟她说,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咋回事,只是怀疑她奶又作妖。
但这妖作年糕儿自己身上,她还不知道咋回事,那自然不能让人知道啦。
她可不能跟这些人说不知道,那不是说明她消息不灵通吗?问题还是她自己家的事,更不能说不知道。
年糕儿装模作样,又是咂嘴又是摸腿,小不点儿大的人,装出老太太的模样。
大家有点失望,“咋就不能不说呢?”
年糕儿:“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。我还是跟你说说我去镇上食品批发市场,抓害呆手的事儿吧!”
“来来来,说说、说说,我就爱听年糕儿讲故事!”
年文景过去的时候,年糕儿正讲到精彩处呢。
“……那害呆手还想跑,叫我赵明明哥哥一把抓住了,‘咔咔’就给摁倒了地上,疼的吱哇乱叫。他同伙还想过来帮忙,结果满车的男同学都上了……”
村长娘纠正:“年糕儿,长大的男人那叫男同志。”
年糕儿:“哦,满车的男同志一起上了,抓腿的抓手的,就跟过年我村长奶奶家杀猪的热闹劲似的,把人给逮住了……”
老头老太太们听的兴致勃勃,一个个喜笑颜开,他们就爱听好人打败坏人的故事!
这个故事里,年糕儿就是好人,害呆手就是坏人,以年糕儿为首的好人把害呆手送进派出所抓起来,就是皆大欢喜的大结局!
年文景特地等年糕儿讲完才叫她,故事刚好讲完,年糕儿拍拍小屁股站起来,“我爸叫我回家洗澡了,爷爷奶奶再见。下回再给你们讲个小孩子打败老流氓二狗爹的故事!”
“我爱听这个,年糕儿下回讲的时候叫我,我给你带糖吃。”
年糕儿:“好咧!”
年文景带着年糕儿回家,“你啥时跟你赵明明哥哥和凌寄抓害呆手了?我咋不知道?”
年糕儿:“!!!”
下一秒,她淡定的开口:“他们老问我今天中午我妈咋了,我就编了个故事讲给他们听,看他们多高兴啊?”
年文景怀疑地看小闺女一眼,小闺女很镇定,不像是说谎心虚的样子。
年糕儿绷着小脸,抿着小嘴进家门,松开她爸的手,朝丁秀跑去,“妈,我回来了!”
年奶奶心急如焚,因为年家本家亲戚过来说丁秀好像疯了,像个泼妇,压根不听他们说啥,看样子真要去派出所告发了。
年奶奶抓着年家亲戚不撒手,“老哥呀,这可咋弄啊?老大变了,连丁秀都管不住,两口子都不像话啊!”
本家长辈能咋弄啊?丁秀一整个就不听人说话,说啥都怼,惹急了就要站门口骂街。
“小奶啊,我看你还是想法子自己跟他们谈,实在不行给点补偿也行,你们家这事我不能管了,回头把丁秀惹急了,真往我家水缸扔耗子药,咋弄啊?”
年奶奶:“啊?”
年家长辈传完话,赶紧走了
当天晚上,所有姓年的人家都通知到了,家里的水缸上盖,最好是在缸底圈个铁链,能跟水缸盖锁一块更保险。
“水缸千万要加盖,要不然啥时被人投耗子药都不知道!那丁秀疯了,咱们可不能因为她跟她婆婆的关系,被牵连上啊!”
大半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