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小蒜抓了抓脸蛋,“我早上确实看到年糕儿爸妈往平车上装瓦托,他们还跟我打招呼了。”
丁小蒜可不是年糕儿一伙的,他平时特别维护年秀丽,要不是碍于年糕儿的淫威,他肯定天天护着年秀丽。
但他早上真看到年糕儿爸妈了,他不能撒谎啊。
丁小蒜这么一说,年秀丽傻眼了,“不可能!我妈说,我奶奶跟公安说了,就是年糕儿的爸妈偷了我奶的钱,八百多块呢!”
小孩们发出惊讶的声音,八百块啊,好多钱啊!
年糕儿掐腰:“那说明你跟你妈是一模一样的,都喜欢胡说八道!”
“我没有,我妈不可能骗我!”
孙耀林:“我们都看到年叔年婶了,他们是大活人,当我们瞎子啊?年秀丽,你咋一天天的没个消停呢?烦不烦啊?”
“孙耀林,你……”年秀丽气结,一下趴在桌子上哭了,“你们欺负人!”
年糕儿仰头哈哈笑,“你是不是又要告诉你爸,让你爸来打我?来啊,给我送钱!”
年秀丽哭的更大声了。
他爸已经骂过她了,让她不要芝麻大的事都找他,他听了生气,还不能拿年糕儿怎么着,打了还得赔钱。
真是气死她了!
林初夏在班里也有人传,说年文景夫妻俩偷人家钱,被公安抓走了。
林初夏气得小脸都涨红了。
凌寄难得把视线搁她身上,“坐牢了?坐几年?”
林初夏气死了,“才没有,我年叔和丁秀姨昨天下午就回来了,公安还跟他们道谢,说谢谢配合调查了。”
她喘着粗气,嗷嗷叫:“偷东西的人才不会被放出来,公安更不会跟坏人说谢谢的!”
凌寄懒洋洋地说:“那就是没事嘛,不过是找过去问问情况而已。”
林初夏使劲点头:“本来就是问问情况啊。”
凌寄收回视线,“那都瞎传什么?”
班里的同学都觉得凌寄是疯子,他连女同学都打,大家都有点怕他。
他一开口,那些起哄的小孩都不敢吭声了。
林初夏鼓着脸蛋坐在原地,担心年糕儿会不会被那些小孩欺负。
“啥?老大两口子被放出来了?”年奶奶疯了,“公安都是干啥吃的?咋能把人放出来?肯定是他们偷了我的钱,咋能随便放人呢?”
这两天年立仁和崔莹莹跑的特别勤,八百块钱啊,这可是大案。
这钱要是找回来,那不是就是给他们家的?
两口子都不傻,忙里忙外的,那是把年奶奶哄的特高兴。
丁姑奶奶都快搭不上手了。
丁姑奶奶乐得清闲,天天看老三两口子表演孝顺,觉得挺可乐的。
年立仁一脸懊恼:“我去派出所问了,派出所的人说老大两口子没嫌疑,就让他们都回去了。”
年奶奶叫道:“啥?他们说放就给放了?除了他们,还有谁?那两口子就是穷疯了,讹了你们多少钱?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?怎么能就这么放了?”
崔莹莹也一脸不悦,“谁知道啊?真的是,他们到底弄清楚没有啊?咋能说放就放呢?”
哪怕不是,也应该多关老大两口子几天,叫他们讹自己家那么多钱,钱就那么好讹啊?
年奶奶恨不得现在就去派出所,问问他们到底怎么查案的,怎么就把老大两口子给放了?
可惜年奶奶不能动,这就少了很多发挥的余地。
公安同志继续找年奶奶了解情况,把平时那些关系不好的、家里穷的,到过家里去的熟人都罗列出来。
门窗没有比撬过的痕迹,只能是从们正常进去,而且,一定是熟悉的人才知道藏钱的地方。
年奶奶虽然指控是老大一家,但是公安同志调查后发现,老大两口子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,丁秀压根没回来过,这是庄子上的人都能证明的。
年文景倒是回过一趟,但那一趟家里人都在,年文景压根没去过年奶奶的房间。
关键是,年奶奶自己也说,她的屋,老三和年萧红手里有钥匙,他们可以随时打开门进去。
所以公安分析,应该是熟人作案。
“不许玩那么脏的东西,赶紧回家啦!”
年糕儿被林初夏拽着手,因为她非要拿棍子去戳路边的牛粪,林初夏不让她玩,使劲拽着走了。
孙耀林跟着两人身后,跟丁小蒜和年大全走一块,要不燃他妈看到他跟年糕儿玩,又要骂他。
看到年糕儿要玩牛屎,孙耀林翻了个白眼,咋就跟家畜粪便扛上了呢?
一掉头,就看到丁小蒜和年大全拿棍子撅牛粪,孙耀林恶心的撒腿就跑,还不如让年糕儿玩呢,年糕儿只会戳。
年糕儿一抬头看到前头有个白色的小汽车,“咦?那是公安叔叔的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