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,第二天一大早就挎着篮子出门了,下午回来的时候,篮子塞满了食物,嘴里还哼着小曲。
她高兴啊!
今儿的运气那是嘎嘎好啊,一下就跟人谈妥了送贱丫当童养媳的事。
对年奶奶来说,童养媳很正常,她当年出嫁那会儿,身边就有很多小姐妹被送去当童养媳了,在家里也是洗衣做饭,送给人也是洗衣做饭,到了年龄直接洞房,省事啊!
看看日头,老大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,该交钱了。
年文景这两天的眼皮子一直跳,他一直担心不好,没想到,今天应验了。
“文景啊,这事我是真帮不了你,你也知道这活是你爹在世时给你谋的,多少双眼睛盯着,但是你吧……啧!”
年文景模样没得挑,前后三庄找不出第二个这模样的,比南京来的下放户还要周正,可惜中看不中用,这人干不了活。
他在窑厂干活,三天两头累到昏倒,就一推车瓦片,但凡他推,一定摔的七零八落,大家伙半天都白干了。
次数一多,同事和窑厂都不高兴。
“这活你不适合干,你要哪天死这了,窑厂还得给你办后事,你还是回去吧。这是上个月工资,一分不少,你拿着吧,明天别来了。”
年文景这边被开除,那边已经有现成的人顶上。
不用说也知道,人家也是找了关系,就等着他犯错呢。
他原本还能撑下去,但这两天拉肚子,拉虚脱了,走路腿都打飘。
窑厂的活他都干不了,那扒河沟的活就更不用说了,将近六十度的斜坡,独轮车上装满厚实的淤泥,要从河底一路冲到岸边,他……推不动!
年文景垂头丧气的回家,年奶奶看到他,立刻说:“老大,你过来坐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