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杜志建手机响了,他连忙滑动接听。
二十分钟后,挂断电话,看着张岳,杜志建脸色愤怒:
“果然有人搞鬼!”
接着他开始解释:“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。
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,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,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。
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,还脚踏两条船。
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
对方表示,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,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,就给他三倍工费。”
说完他看着张岳:“和你猜测的一样,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,但那么多罐头,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。
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,想坑我,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。”
张岳点点头,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。
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,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。
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,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,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。
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。
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,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,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。
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,用不了多长时间,就能迅速发展壮大。
市场就那么大,天香罐头大卖,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。
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,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,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。
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,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,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。
关键神不知鬼不觉,谁又能想到,在五百箱罐头中,会有一箱假货?
比如黄素素,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,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。
包括张岳本人。
如果没有眼睛异能,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。
“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?”
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,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。
杜志建点点头:“对方叫周跃明,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。
如果没有意外,就是九龙罐头厂。”
他说着,忽然看向张岳:“只是此事不好办呀!”
张岳一愣:“不好办?”
见张岳看自己,杜志建道:“按照你的分析,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。
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,负责给人装船。
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,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。
天香罐头今年是
比如码头的装卸货,一直是外包。”
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,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。
虽然装货的时候,有专人在旁边盯着。
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,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,还是很简单的。
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。
边境。
船厂。
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,神色不善:
“都干什么呢?不知道精神点?
老皮,说的就是你,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。”
他很生气。
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,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,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。
但客户有要求,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,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。
四天把货装完,多支付五千。
如果五天把货装完,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。
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,就要扣钱。
老李一听,立刻就答应了。
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,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。
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。
可等把人拉过来,他却郁闷的发现,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,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。
按照现在的进度,别说三天完成,能不扣钱就不错了。
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,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,来个杀鸡儆猴。
就听老皮道:“李哥,不是我不愿意干,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,干着没劲儿呀!”
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:“就是。
这种纸箱又大又重,装一箱才一毛钱。
我撅着屁股干一天,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。
两千箱两百块,再扣掉吃饭抽烟,也就一百多点。
这点工钱够干啥的?”
老李瞪他一眼:“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