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的金色门扉,层层叠叠,将整座剑冢,围入其中,死死封锁整个剑冢之上,赫然建着一座五品的封印阵法
这阵法封印着剑冢,封印着剑冢中的一切,也阻绝了一切气息,避免外传但此时,独孤老祖周身剑意凛冽,阵法的阵纹,在摇摇欲坠
荀老先生心中一沉,捏碎一枚玉简,道:「慕容师弟,禁地有变,来帮我。」玉简破空,不过片刻,虚空之中生出一道五色裂痕。
「我正忙着闭关,没事你别.」
一个身姿修长,仪态俊美,童颜鹤发的老者,自虚空裂缝中走出,还没说完,便见到了模样诡异的独孤老祖,和岌岌可危的封印阵法,当即瞳孔一震,吸了口凉气。
「师兄他..」
「别废话,快出手。」
童颜鹤发的慕容老祖,当即神情肃然,以手掐诀,祭出一方太虚印,幻作四方苍龙,镇在剑冢四周,压制住了那股诡异的天魔气机。
荀老先生则趁此机会,将剑冢的封印,一层又一层,完全激活,而后重重加固..一道道封纹,化作虚空锁链,将剑冢完全封死,不留一点空隙。
也将独孤老祖,彻底镇压在其中。
这道封印阵法,乃太虚门先辈高人所留,完全开启的状态下,足以封印五品之内,任何神念,灵力,血肉之类的存在。直至此时,荀老先生和慕容老祖,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「师兄他怎麽了?」慕容老祖问道。
荀老先生神情凝重,摇了摇头,「我也说不清,但师兄的状态,很不对劲,恐怕是『封印」的那些东西,在想方设法出来了……」
慕容老祖间言色变,「那师兄岂不是...」
荀老先生肃声道:「心念尚存,但不知究竟被『污染」了多少,只能先封住..」「那...」
「师兄他剑道通天,自己或许有办法,我们其实,帮不了太多..荀老先生无奈叹了口气。
慕容老祖抬头看了眼封印阵,又看了眼阵中身形模糊的独孤老祖,神情有些伤感,喟然道:
「当年天魔大劫,历时漫长,死伤惨烈。最后是师兄,自绝道途,以身为狱,守住了门关,方有太虚门后世的安宁。」
「师兄他.....舍弃了绝顶的天赋,舍弃了无量的前程,舍弃了大好的风光,从声名赫赫的乾州第一剑,变成一座活冢,这麽多年,默默无间,守在这禁地之中,如今垂垂老矣,人魔难分,都不知能否有个善终...
慕容老祖深感悲凉。
荀老先生也觉心酸,但还是道:「这条路,是师兄自己选的,这些事,他比我们都清楚。」「我知道。」慕容老祖叹息,而后轻声问道,「现在怎麽办?」
荀老先生沉吟片刻,「你我合力,将这后山完全封死,连虚空也锁住,不允许任何人,或是任何存在进出,过一段时间,再看看情况.
慕容老祖沉吟片刻,「若事不可为..」
「若事不可为,」荀老先生的眉头,皱成了一个川字,叹道,「我再想办法。」他没说什麽办法,慕容老祖也没追问,只点了点头
「也只能如此了..」
此后两人都沉默不语,各自心事重重。
明媚的阳光照进后山,也仿佛蒙着一层阴翳,透着阴冷和沉重。慕容老祖放眼望去,将整座太虚山尽收眼底,轻声叹道:
「明明三宗合流了,却又起了这番波折,我太虚门的道统,怕是前途未卜啊..」
荀老先生沉思片刻,眼眸中思虑重重,缓缓摇头道:「不是我太虚门前途未卜,而是这片天地,这茫茫众生,都前途未ト..」
慕容老祖错愕,「这个...怕是言重了吧..」
荀老先生神色漠然,斟酌片刻,这才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忧虑:
「天地大劫,固然可怕,但其实不是最可怕的。」「最可怕的,其实是人心的衰败。」
「往昔的大劫,自然凶险,但还有师兄这般,有大修为,大毅力,大格局的大修士,舍掉名利,舍掉荣辱,舍掉自我,去背负苍生,去抗这个大劫。」
「如今呢?」
「如今天下的宗门,利字当头。门下的弟子,也大多冠冕堂皇地行利己之事。人不修心,心不求道,自私自利,一旦真正遇到大劫,又该是何等境况?」
似是想到那副场景,荀老先生的神情严峻至极,语气也透着森然的寒意。
「我总有种预感,人心糜烂之下,下次的大劫,或许便是这九州的..死劫。」此言太过惊世骇俗,便是慕容老祖都心中悚然。
慕容老祖沉声道:「九州一统,道廷势大,纵使有些衰退,但应当也不至于,到这步田地..」但他这话,不像是对荀老先生说的,反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荀老先生默然片刻,抬头望向远处。「但愿如此吧...
后山的一切,被阵法严密封锁,外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