讶。」
「我拿下他,以他的性命要挟,想来你顾典司也不会不退步。只是可惜,我没料到,这小子竟如此滑手,一点也不好抓……」
肖典司有些惋惜。
夏典司面如寒霜,顾长怀也脸色难看。
而一直隐匿的墨画,此时也悄悄显露在了他们身旁。
肖典司深深看了眼墨画,不由眉头微挑,赞叹道:
「好精妙的隐匿术,明明只有筑基修为,竟连我这个经验丰富的金丹典司,几乎都察觉不到。果然,能与顾典司交情匪浅的,即便只是个孩子,也绝非等闲之辈……」
墨画冷着脸,虽然被笑面虎夸了,但也没有多高兴。
肖典司说完,又看向顾长怀和夏典司:
「二位考虑得如何了?给我云渡通牒和干学通令,抑或者,我现在就杀了这两个天骄子弟。」
夏典司皱眉,看了眼即便被长剑架在脖子上,也临危不惧的欧阳枫,还有中了毒,也紧抿着嘴唇,不吭声也不求饶的花浅浅,叹道:
「你将这两个孩子放了,云渡通牒我给你。」
「夏典司宅心仁厚,」肖典司夸了句,而后看向顾长怀。
顾长怀也叹道:「通令我也给你。」
救人要紧,尤其是欧阳枫和花浅浅身份特殊。
人跑了,可以再抓。
可人死了,就没办法再救了。
「不过我现在没有,得出去之后,命人现办一个。」顾长怀道。
「无妨,」肖典司道,「我可以等,不过我奉劝二位,不要有其他心思。你们知道的,我是典司出身,你们在令牌上动手脚,是瞒不过我的。」
顾长怀皱眉。
恰在此时,墨画突然声音清脆道:「你确定,你还能出去麽?」
肖典司微怔,「什麽意思?」
墨画手往门口一指,「你看。」
肖典司本以为墨画在诓他,他自然不肯随便回头,可过了片刻,见墨画的神色,似乎并不作假,而墨画所指的地方,的确有一丝丝异样的气息。
肖典司手中的剑握紧了几分,缓缓侧过身,以眼角的馀光,向墨画手指的地方看去。
这一看,他顿时瞳孔一缩。
墨画所指的地方,有一个守门的妖兽青铜像。
此时青铜像上面,站着一个被血气缠绕,周身血淋淋的,不知是什麽东西的怪物。
这怪物明明看着可怖,但气息又有些淡薄。
适才众人交手,无暇旁顾,根本没发现它,也不知它究竟是什麽时候来的。
此时这怪物看了众人一眼,然后低头一咬,将一枚鱼骨令牌,咬在口中,拔了出来。
鱼骨令牌一拔,龙王庙沉重的门,便缓缓关闭。
而后这怪物,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,猛然将令牌吞入了腹中,之后迅速化作一道血光,向两侧的房梁上一跳。
众人还没回过神来,它便不见了踪影。
很快,在场的修士便意识到发生了什麽,心中纷纷一凛。
肖典司立马看向水阎罗,沉声道:「令牌还有麽?」
水阎罗有些畏惧地摇了摇头,「只有一枚……」
肖典司的假笑,便冷淡了几分,他反手一剑劈出,一道深蓝色剑光,劈入大门。
可龙王庙的大门,不知是什麽做的。
这一道筑基巅峰剑光,劈了上去,竟没泛起一丝波澜。
照这麽看,没有鱼骨令牌做钥匙,这大门根本不是以武力能破开的。
墨画叹道:「我忘了跟你说了,这庙里发生了些古怪的事,现在的情况,根本不是道廷司抓不抓你,你有没有什麽通牒,能不能乘云渡远走高飞的问题了……」
「现在的问题是,我们可能连这龙王庙的大门都出不去,若不想办法自救,只能一辈子困死在里面。」
「哦,甚至可能不用一辈子……」
墨画又惋惜道,「刚刚那只怪物,是吃人的,可能过不了多久,我们就要被它吃进肚子里了。」
肖典司神色难看,脸上的假笑,也有些维持不住了。
他千算万算,就是万万没想到,这个龙王庙里,竟突然出了这种诡异的变故……
否则他只要通牒在手,离了干州,自可山高水长,有另一番天地。
场间一时沉闷了下来。
所有人都沉思不语。
墨画环顾四周,察言观色了一会,而后道:
「所以,现在情况大家就都明白了,当务之急,是抓到那只诡异的怪物,看能不能将令牌抢回来。」
「至于其他恩怨,都只能等到出去再说。」
「否则的话,那大家都只能留在这龙王庙等死了。」
「别怪我没提醒你们,那只怪物,可未必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