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继续说下去,可荀老先生的话,到此就戛然而止了。
乾道宗屈居第二。
荀老先生神色凝重,沉思不语。
“若说嫌隙,我也能找出几个,若说缘由,我也能猜出几条。”
从四强赛,到最后决赛,墨画一场不落,全都看了。
墨画微怔,狐疑地看着欧阳枫。
不愧是乾学州界,也不愧是四大宗,底蕴深得可怕,门中的弟子,至少在修为层面,真是万里挑一。
太虚门内,掌门居。
墨画微微皱眉。
但神识进补,必然要出乾学州界。
再下一步,就是金丹了!
墨画眼眸灿若星辰,俊俏的脸上,露出一丝明快的笑容。
之后他还是惯常温习阵书,而后练习阵法。
“这次论道大会,太阿门位列八大门之首,仅比四大宗逊了一筹……”
太虚掌门的眉头,微微皱起。
太虚掌门声音微寒,“……从八大门中跌落,都有可能。”
欧阳枫闻言,回头循声看了一眼,发现一个眉目清朗俊秀的小少年喊他师兄,不由怔忡片刻。
天道的法则限制还在。
太虚掌门察言观色,可什么都看不出来,知道自己道行尚浅,看不透荀老先生的心思,只能叹了口气,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:
“这件事,表面上是四大宗,联合其他宗门,推动宗门体制改革,为自己攫取更多利益……”
虽是家族出身,不是太虚门道统,但既在其位,则谋其政,也算是在为太虚门的安危而挂念。
“阵法用处最小,若不是阵师,得了阵法也没用,只能跟别人换,或者上交自己的家族,换取功勋。”
墨画也笑着打招呼。
然后呢?
太虚掌门疑惑地看着荀老先生。
修道漫漫,需要自己沉下心来,潜心求索。
墨画很快调整心态。
四强赛乃至最终决赛,都是重头戏了。
自己的灵根品阶,比他们差了近乎一个大阶还多。
筑基初期,自己的灵力就不如别人。
而有天资绝艳的小师姐和小师兄珠玉在前,这种差距,墨画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在虚空阵法之内,互相厮杀,全力出手之下,磅礴的灵力,催发上乘的道法,在极品灵器加持下,威势十分惊人。
而后他对墨画笑了笑,抱歉道:
“墨师弟,失陪了。”
山雨来了,到底能以什么“不变”,去应这些万变……
他站在原地,怔怔地看着欧阳枫和一众太阿门弟子远离,目光微凝。
八大门虽有,但也不算多。
他虽是太虚门的“小师兄”,但在整个论剑大会,乃至论道大会之中,仍旧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弟子。
茫茫的人群中,不起眼的墨画,就这么默默看着,心里谋划着什么,清澈的眼眸之中,流露着常人难以察觉的光彩。
名利终是外物。
天色渐明,朝阳初升。
“我在族中,有些人脉,从道廷那边打听到,乾道宗的沈家,联合天剑宗等其他四宗,向道廷进谏言,要……”
他还想问什么,但远处已有几个身穿太阿门道袍的弟子走了过来,恭敬道:“枫师兄,长老喊您。”
比自己反正强多了……
一众长老,乃至道廷和其他势力的上层,也都面露赞许。
尽管比不上火佛陀,但也相距不远。
“这个嘉赏,每一届都不同。”
那个家族的修士,果然没有省油的灯……
瑜儿更活泼了。
“你听到什么风声了?”
“是的,”有弟子解释道,“一般乾学州界论剑大会这种盛事,道廷都是会有额外嘉赏的。”
荀老先生眉毛一挑,有些意外,沉声问道:
“他们想怎么改?”
筑基中期的墨画,便成功升了一届。
墨画有些好奇,“都有什么阵法?”
定睛一看,才认出是墨画。
今年是别想了,至少要等这一年过去了,进入筑基中期的学年,稍稍适应并安稳一段时间之后,才能考虑神识“进补”的事。
四大宗之一的天剑宗,获得了论剑大会魁首。
太虚掌门微微笑了笑,而后敛起神色,肃然道:
……
墨画神色一喜,连忙打招呼道:
墨画左右看了看,发现欧阳枫孤零零一个人,疑惑道:“枫师兄,你一个人来看论剑大会么?”
而太阿门,仗着剑法扎实,灵剑锋利,一路高歌猛进,仅逊了四大宗一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