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式……”
“神识之道,变化万端,穷极人念,神鬼莫测。”
“神念之法,形而上学,斩妖诛邪,万般剑式,必以‘化剑’为始。”
“惊神式、破神式、斩神式、灭神式……皆以‘化剑’为一……”
“化剑者,修剑化气,炼气化意,以意合剑,以虚化实,虚实合一,方可以神念‘化剑’,斩尽一切……”
……
墨画如饥似渴,认真倾听,并且一字一句,牢牢记在心里,同时看着那少年的动作,照葫芦画瓢,开始一步步练。
“修剑化气……”
墨画试了下,不行。
他的灵剑品质粗劣,修的剑气也很弱,没有基础。
“炼气化意……”
也不行。
因为墨画不是剑修,剑道根底很薄,修的剑气很弱,也很难将剑气融于神识,显化为剑意。
这两个步骤,墨画全都不会,索性眼一闭,直接跳到最后面:
“以意合剑,以虚化实……”
因果画面中,经过日夜苦修,少年剑法有成,终于可以尝试神剑合一。
以神识显化为剑意,融于手中的长剑。
他的长剑之上,既有澄澈的剑光,亦有银白色,无比凝练的剑意。
而墨画直接舍了剑和剑气。
他只是学了少年“凝剑”的方法,在自己心中,将自己的神识显化为剑。
这是“取巧”的方法。
但因为他的神识够强,也足够凝练。
所以识海之中,他的神念,也的确如那少年一般,慢慢地显化出锋利的“剑形”。
这是一柄淡金色的剑。
剑的形状很粗糙,像是刚从炼器炉中取出来的剑胚,而且并不长,像是一把孩童用的金色小剑,握在神念化身的小墨画手里,刚好合适。
至此,墨画的天机衍算,已经到了极限。
剑上的因果线索,彻底磨灭。
回溯的种种画面,也全部消失。
断剑上的气息,又弱了许多,仿佛已经变成了一柄普通的灵剑。
识海之中,墨画看着手里以神念显化的金色小剑,却陷入了沉思。
自己这到底是算学会了,还是没学会?
“神念化剑”……
的确是“化剑”了。
但这剑,似乎跟因果过往中的少年,也就是当年那位剑修前辈所修的“神念化剑”,不能说不像,也可以说是大相径庭……
少年的手里有剑,自己没剑。
少年的神念化剑,是以心中剑意,契合手中剑器,并且与剑气融为一体,化剑杀伐。
自己的神念化剑,就是朴实无华地,用神念化作了剑……
而且,只在识海里化了,现实之中,根本一点影子都没有。
墨画挠了挠头,有些犯愁。
自己好像学着学着,又学歪了……
但是自己学的这个,到底算不算是真正的“神念化剑”呢?
没有修剑化气,炼气化意,只有以意合剑,以虚化实。
不,也没有真正以虚化实……
墨画又看了眼手里的金色小剑,叹了口气。
“先凑合着用吧,以后有机会,再去学完整的‘神念化剑’。”
“通过这因果回溯中,寥寥的几副画面,和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,能学成这样,就已经不错了……”
墨画心里默默安慰自己,而后默默收起金色小剑,但心里却有些疑惑。
“也不知这神念化剑,到底威力如何,要找个东西来试试……”
墨画退出识海,收好残剑,环顾四周,没一个邪祟。
河神和邪神的身影也都没有。
似乎当年一场大战,被那位剑修前辈的神念化剑杀得惨了,所以河神就藏了起来,留了个光秃秃的庙宇在这里。
将断剑沉在血池,以血肉玷污。
不是因为老杂毛说的什么“以儆效尤”,单纯是因为忌惮。
它被捅穿胸口,所以怕了。
它害怕再被捅,所以匿了。
墨画设身处地地想了下,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样。
“那这么一来,”墨画皱了皱眉,“河神,又或者说,是大荒邪神,到底藏在了哪里?”
河神庙是空的,但却绝不可能,真的是空的。
墨画转过目光,看向了奢大师,神色有些耐人寻味。
奢大师已经布好了供台,供台上的东西,要么血腥,要么邪异,反正绝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。
“可以开坛了。”
奢大师回过头,目光阴晦道。
顾安看了眼墨画。
于大河也神情激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