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”墨画点头道,“想当初,我还在通仙城,做猎妖师的时候……”
“大黑山里的罪修,就是用隐匿阵,隐藏了通向后山的路,然后借助大雾遮蔽,杀人越货,为非作歹……”
“我也见过,有些邪修为了炼尸,在一线天后建山寨,尸殿什么的……”
顾长怀皱眉,“你不是阵师么?什么时候又是猎妖师了?”
墨画道:“我爹就是猎妖师,子承父业,有什么好奇怪的?这可是祖传的手艺,不能丢了……”
“不过我天生体弱,猎妖不太在行,所以要找些别的出路……”
“除了是猎妖师,还是阵师,以及道廷司混……道廷司编外修士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墨画叹了口气,一脸无奈:
“没办法,从小家里穷,所以难免吃点苦,什么都要做一点……”
顾长怀看他这一脸细皮嫩肉,还有偶尔胆大包天的样子,一点也不信他吃过什么“苦”……
只不过……
“你这区区十几年人生,倒还是挺丰富的……”
顾长怀道。
又是猎妖师,又是后山里杀人越货的罪修,又是山寨尸修什么的……
也不知是真的,还是他在编故事。
“还行吧……”
墨画点头道。
顾长怀摇了摇头。
不管怎么说,墨画的推测,还是有几分道理的。
尤其是阵法这块……
顾长怀如今已经确定,墨画说自己“擅长阵法”,的的确确,是大实话。
他原本还以为,所谓“擅长阵法”,只是表姐走后门,把墨画塞进太虚门,为了面子上好看,才找的一个借口。
但现在看来,墨画甚至不只是“擅长”阵法这么简单。
他的阵法水准,已经有些“匪夷所思”了。
自己长这么大,见过天赋好的弟子,见过阵法好的弟子。
但没见过,阵法好到自己都看不懂,天赋夸张到,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地步……
顾长怀无奈。
表姐费那么大劲,把墨画这孩子塞进太虚门,反倒有可能,是太虚门捡了个“大便宜”。
不是表姐意气用事,浪费了太虚门的人情。
太虚门说不定反过来,还欠了表姐的人情……
顾长怀心情有些复杂。
他想了想,对墨画点了点头:
“我会让人,按照这个方向去查……”
墨画眼睛一亮,“那我……”
“没你的事了……”
墨画一怔。
顾长怀道:“你要回去上课了。”
“啊?”墨画傻眼了。
顾长怀瞥了墨画一眼,“不然呢,你还想混到什么时候?”
“旬休就两天,明天你就要回宗门了,后面的事,你就别管了……”
“再者说,真碰到火佛陀,真刀真枪地搏杀,你又帮不上忙……”
说完顾长怀还拍了拍墨画的肩膀。
“好好修行。”
墨画的心,瞬间“拔凉拔凉”的。
他感觉自己被“卸磨杀驴”了。
顾叔叔在他心里,已经被贴上了“过河拆桥”的标签。
可宗门又不得不回。
无故旷课,是会被开除的。
墨画道:“我能请假么?”
顾长怀一脸无所谓,“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是道廷司的典司,不是太虚门的长老,又不能批你假……”
墨画没话说了。
顾长怀便摆摆手,“回去吧……”
于是无可奈何的墨画,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太虚门了。
回到太虚门,墨画每天还是修炼,上课,画阵法。
但他心里,日思夜想的,都是火佛陀的事……
“我的陨火术……”
不抓住火佛陀,得不到陨火术的法诀,没有稳定的术式参考,自己的火球聚变法术的研究,就陷入死胡同了。
自己法术的杀伤力,也不会有显著的提高。
怎么办呢?
墨画不死心,每天都发消息,问搜查火佛陀的进展。
“顾叔叔……”
“顾叔叔……”
见对面不回,墨画就发:
“顾长怀!”
顾长怀果然回了,“注意一下你的措辞……”
墨画连忙“从善如流”问道:
“顾叔叔,顾叔叔,查到了么?魔窟在哪?”
“没有……”
过了一天,墨画又问:“顾叔叔,查到了么?”
顾长怀依旧回:“没有。”
之后每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