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虽然聪明,但自身的灵根和灵力,不及悟性的十分之一。
学禁术,即便他有这个脑子,也没这块料。
顾长怀沉思片刻,便同意了。
“你可以跟着道廷司混,一起去抓火佛陀,但是要约法三章……”
“约法三章?”
“嗯。”顾长怀一一列举道:
“第一,不能耽误你宗门的修行,更不允许请假。只能旬休的时候,来帮帮忙,平日里你别离开宗门;”
“第二,你不能动手。火佛陀,乃至火佛陀的一众帮凶,至少都是筑基中期修为,不是你能应付的。你或许侥幸能逃一两次,但只要有一次逃不掉,可能性命就交代在那了……”
“万一你有个三才两短,我也不好和表姐交代,瑜儿肯定也会伤心……”
“第三,若是外出,追捕火佛陀,你就跟着我,寸步不离,不要擅自行动,肆意妄为……”
……
“嗯嗯嗯。”墨画连连点头。
他要求也不高,打入道廷司,能跟着混就行了。
以后的事,再见机行事吧……
既然已经“暴露”了自己道廷司的身份,而且与顾叔叔,达成了“互相合作”的“约法三章”,墨画也就不客气了,连忙问道:。
“顾叔叔,璧山城谢家灭门那晚,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“火佛陀怎么进璧山城的?”
“谢家为什么一个人都没逃出来?”
“谢家因为什么被灭门啊?”
“谢家被灭门之后,火佛陀又去了哪里?没找到吗?有线索吗?”
……
墨画“好奇宝宝”一样,小嘴哒哒哒哒,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……
顾长怀听得头疼不已。
他就知道,这孩子是个大麻烦。
不过已经上了“贼”船,后悔也晚了。
顾长怀放开神识,确定四周无人,这才喝了口酒,润了润嗓子,皱眉沉声道:
“那日你报了案,我便亲自带人,去搜寻火佛陀……”
“可峦山城与璧山城的交界,只有些许火焰痕迹,却没有火佛陀几人的身影。”
“我又派人四处查了,只是火佛陀几人,却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,似乎有人,替他们遮掩了痕迹……”
“而数日后,谢家灭门案,就发生了……”
“具体的案情,还在查,不太好确定,我只能和你说些大概的东西……”
“谢家的阵法,被人动了手脚。”
“原本是对外的防御阵法,被人改成了对内的困阵。”
“那日深夜,火佛陀突然出现在谢家之中,骤施法术,陨火天降,当即便杀了不少人,点燃了房屋,火势很快蔓延,逐渐扩大……”
“而后数十个狠辣的罪修,趁着火势掩杀,屠戮谢家修士……”
“谢家遭到袭击,匆忙之间,开启阵法,想借阵法御敌,但却反被阵法困死,逃生无门,葬身于火海之中……”
“火佛陀的手段,也极为残忍。”
“似乎真如传言那般,火佛陀与谢家,有着深仇大恨,只杀人还不行,还要将谢家之人,剖腹分尸,挫骨扬灰……”
“因为阵法隔绝,外面的人,包括道廷司的一众典司和执司,想进进不去,里面的人,想出却出不来……”
“就这样,火佛陀当着道廷司,以及整个璧山城修士的面,将谢家满门,尽数屠戮……”
顾长怀说到这里,难掩面容的愤怒。
墨画也心有不忍,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之后呢?”墨画又有些不解,“阵法封闭,成了困阵,困住了谢家满门,那应该也困住了火佛陀,谢家逃生无门,火佛陀同样也逃不掉啊……”
顾长怀面容肃然,“问题就在这里……”
“火佛陀灭了谢家,仿佛‘人间蒸发’一般,便消失在了困阵里,璧山城中,根本没有火佛陀的踪影。”
“不仅火佛陀,与他一同行凶的数十罪修,同样消失了。”
“这些时日来,道廷司搜遍了璧山城,以及璧山城附近的所有仙城,一点蛛丝马迹没有……”
“迄今为止,线索也少得可怜……”
顾长怀面容冷峻,有些烦闷。
墨画想了想,问道:“顾叔叔,道廷司请人,推算过因果么?”
顾长怀诧异地看了墨画一眼,“你还懂因果?”
墨画矜持道:“懂一点。”
顾长怀没在意,只摇了摇头,“请过,算过,但算不到,说是痕迹被遮掩了……”
随即顾长怀有些不悦,“依我看,他们就是学艺不精,找了个借口推脱罢了……”
“更何况这年头,还讲什么天机推演,因果预判?不过是故弄玄虚,糊弄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