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灭门案,就发生了……”
“具体的案情,还在查,不太好确定,我只能和你说些大概的东西……”
“谢家的阵法,被人动了手脚。”
“原本是对外的防御阵法,被人改成了对内的困阵。”
“那日深夜,火佛陀突然出现在谢家之中,骤施法术,陨火天降,当即便杀了不少人,点燃了房屋,火势很快蔓延,逐渐扩大……”
“而后数十个狠辣的罪修,趁着火势掩杀,屠戮谢家修士……”
“谢家遭到袭击,匆忙之间,开启阵法,想借阵法御敌,但却反被阵法困死,逃生无门,葬身于火海之中……”
“火佛陀的手段,也极为残忍。”
“似乎真如传言那般,火佛陀与谢家,有着深仇大恨,只杀人还不行,还要将谢家之人,剖腹分尸,挫骨扬灰……”
“因为阵法隔绝,外面的人,包括道廷司的一众典司和执司,想进进不去,里面的人,想出却出不来……”
“就这样,火佛陀当着道廷司,以及整个璧山城修士的面,将谢家满门,尽数屠戮……”
顾长怀说到这里,难掩面容的愤怒。
墨画也心有不忍,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之后呢?”墨画又有些不解,“阵法封闭,成了困阵,困住了谢家满门,那应该也困住了火佛陀,谢家逃生无门,火佛陀同样也逃不掉啊……”
顾长怀面容肃然,“问题就在这里……”
“火佛陀灭了谢家,仿佛‘人间蒸发’一般,便消失在了困阵里,璧山城中,根本没有火佛陀的踪影。”
“不仅火佛陀,与他一同行凶的数十罪修,同样消失了。”
“这些时日来,道廷司搜遍了璧山城,以及璧山城附近的所有仙城,一点蛛丝马迹没有……”
“迄今为止,线索也少得可怜……”
顾长怀面容冷峻,有些烦闷。
墨画想了想,问道:“顾叔叔,道廷司请人,推算过因果么?”
顾长怀诧异地看了墨画一眼,“你还懂因果?”
墨画矜持道:“懂一点。”
顾长怀没在意,只摇了摇头,“请过,算过,但算不到,说是痕迹被遮掩了……”
随即顾长怀有些不悦,“依我看,他们就是学艺不精,找了个借口推脱罢了……”
“更何况这年头,还讲什么天机推演,因果预判?不过是故弄玄虚,糊弄人的的东西罢了……”
墨画闻言,便知道了,顾家应该是没有“天机算法”的传承。
他们家,是“天机因果”中的“笨蛋”。
墨画也懒得解释。
天机莫测,因果晦涩,解释起来很麻烦的。
墨画只顺着他道:“是的,是的。”
顾长怀虽然不懂天机衍算,但直觉敏锐。
他总感觉,墨画看自己的目光,带着点同情,像是在看一个“笨蛋”……
墨画见顾长怀有些面容不善,连忙转移话题:
“顾叔叔,还有其他线索么?”
顾长怀被他打岔,果然分了心,忽略了自己在墨画眼里,是个天机“笨蛋”的事……
“没了,就这么多线索了。”顾长怀道,“所以你也别缠着我了,回宗门好好修行去吧……”
顾长怀想把墨画这个“小拖油瓶”给甩了。
墨画见状,便道:“我有个线索!”
顾长怀不信,哼了一声,“你能有什么线索?”
“你不信,那我就不说了。”
墨画低头,开始对付自己碗里的鸡腿。
这只鸡腿,似乎是什么锦鸡上的,又大又嫩,味道也很好。
顾长怀被墨画一晾,心情有些复杂。
问吧,显得自己没面子。
不问吧,万一真的是重要的线索呢?
这孩子虽然会“吹牛”,但这种关键的事上,似乎也不会说假话。
顾长怀沉思片刻,只能无奈叹气。
还是火佛陀的案子要紧。
“我信,你说吧……”顾长怀叹道。
墨画也不卖关子,直接道:
“花郎君!”
“花郎君?”顾长怀皱眉。
“就是那个采花贼,”墨画解释道,“我碰火佛陀之前抓的……”
“我听火佛陀他们,喊花郎君‘花六郎’,想必他们是认识的,而花郎君之所以在峦山城出没,估计就是为了,跟火佛陀去灭门……”
“但去之前,因为修采补功法,邪瘾犯了,欲火焚身,又不能在璧山城下手,这样会打草惊蛇,所以才会在璧山城附近的峦山城,挑女子下手……”
顾长怀皱眉道: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墨画理直气壮:“你早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