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墨画。”
顾长怀嘴里发苦。
闻人琬便牵着瑜儿离开了。
顾长怀叹了口气,坐在墨画对面,给自己斟了杯酒,一饮而尽,而后无奈道:
“你不会是,专门来找我的吧?”
墨画实话实说道:“也不全是……”
他送瑜儿回来,一是想把瑜儿,送回琬姨身边,让瑜儿见见娘亲,也不让琬姨忧心。
二是免得,瑜儿一人回来,半夜又遭妖魔滋扰,睡不着觉。
而自己也漏掉了一顿神识的“口粮”。
最后一个目的,自然就是顾长怀了。
“说吧,什么事?”
顾长怀叹道。
这小麻烦来了,躲也躲不掉的。
墨画眨了眨眼,小声道:“顾叔叔,道廷司追缉火佛陀,能带我一个么?”
顾长怀就知道他要这么说,义正言辞地拒绝道:
“不行!”
“为什么不行呢?”墨画追问道。
顾长怀看了眼墨画,叹道:“年纪太小,修为太低,刚刚入门,最重要的是,伱不是道廷司的人……”
墨画好奇道:“我要是道廷司的人,就可以了么?”
顾长怀心中冷哼了一声。
道廷司的人……
道廷司哪里是那么好进的。
从下面的执司、典司到上面的副掌司和掌司,都是要经考核,才能录用的。
考核很严,门类繁多,灵根、功法、武学或法术、家世背景,有无案底,三代之内有无嫡系血亲入狱入魔等等……
道廷司审核极严,要求极高。
更何况,你还是个散修,没身份没背景的,怎么可能入得了道廷司……
顾长怀敷衍道:“嗯,你如果是道廷司的人,我勉强能考虑考虑……”
墨画默默掏出了一个青铜腰牌。
形制古朴,很低端,但很眼熟……
顾长怀愣了一下,眉头狂跳。
墨画目光狡黠,但一脸严肃道:
“顾叔叔,其实……我也有一个道廷司的身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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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画瞳孔一缩。
灭门?!
谢家?
“璧山城的谢家,不就是……”
慕容彩云点了点头,“便是那日,我们去抓断金门的叛徒,接触到的那个二品谢家。”
墨画记起来了。
那日他和慕容师姐,还有枫师兄接了任务,去璧山城,抓捕一个断金门的叛徒。
那个叛徒,据说偷了谢家的东西,销声匿迹,谢家抓不到,便将任务发到宗门里。
谢家为了抓人,封城搜街,大费周折。
但不知为何,功勋却给的很少。
而那个叛徒,也的确不好抓。
似是想到那副场景,墨画一时心中凛然。
墨画同情之余,又有些疑惑:
离开璧山城的时候,墨画只隐隐感觉到,这件事还没完。
抓捕他也花了不少功夫。
“有说火佛陀是为了炼邪功,所以拿谢家满门当祭品的……”
“无边的业火中,罪魁祸首火佛陀身穿袈裟,双目火红,口念佛号,面容透着冷漠的慈悲……”
“谢家全死了……”
“按理来说,火佛陀怎么也不可能,将一个家族的修士,全部杀光……”
“更离谱些的,是有些人是非不分,说谢家被灭门,必然是多行不义,火佛陀杀人,是替天行道的……”
“但事实就是……”
“据璧山城的修士说,那一夜,整个谢家府邸,笼罩在火海之中,血光染红了半边天,谢家所有修士,宛如炼狱中的恶鬼,被杀死,分尸,而后在业火中,化为焦灰……”
“师姐,谢家为什么,会被火佛陀灭门?”
“什么样的风言风语?”墨画好奇道。
墨画小声问道:
“有说谢家当年得罪过火佛陀,结了怨仇,火佛陀此行,是来复仇的……”
那个叛徒的易容术,十分精妙,一会男,一会女,一会老妪,一会侏儒,抓到他的时候,他的模样是个大汉。
这件事蹊跷的是……
慕容彩云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道廷司还在查,外面风言风语,也不大可信。”
慕容彩云低声叹息,“没有……”
慕容彩云深深叹了口气,神情凝重无比。
“还有说谢家家主,当年夺了火佛陀心仪的女子,火佛陀因此心灰意冷,出家入魔,如今法术大成,便以谢家满门的命,祭奠心爱的女子……”
“谢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