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。”顾长怀点头道,“是禁术……”
“但他所修的法术,是有残缺的‘禁术’。”
“修行此‘禁术’之后,血气因火气而躁动,心性暴虐嗜杀。”
“这种杀意,抑制不住……”
“故而此孽畜……常因肝火邪生,滥施‘禁术’,大开杀戒,屠戮无辜,以泄‘杀欲’……”
“迄今为止,被他以法术焚烧,痛苦而死的修士,谁也不知究竟有多少……”
顾长怀目中流露出浓重的杀意,右手指节攥得发白。
“这种孽畜,千刀万剐,死不足惜……”
墨画有些怔忡。
他还是第一次,见到顾叔叔这种恨意入骨,杀意外露的模样。
墨画便安慰道:“顾叔叔,你放心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这种恶人,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!”
顾长怀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神色。
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……”
他情绪到了,还想说什么,忽而神情一变,这才发觉,自己不知不觉间,跟墨画这小鬼说的太多了……
有些东西,根本不该告诉他的!
“好了,不说了。”顾长怀拂袖,又告诫道:
“我说这些,是想让你明白,火佛陀这人,十分危险,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修士,别瞎打听了。”
墨画不悦,“我不小了,我十五了!”
顾长怀哼了一声,“我一百多了。”
墨画大惊,“顾叔叔,您这么老了?”
顾长怀气得牙疼,恨不得揪墨画的耳朵,“一百多,怎么就老了?我堂堂金丹,一百多岁,年轻得很!”
“好的,好的。”
墨画安抚道,心里默默嘀咕,“你一百多岁,还算年轻,那我岂不还是小孩子了……”
墨画想了想,又悄悄问起火佛陀的事。
机会难得,现在不多问点,以后万一顾叔叔心情不好,估计就不好问了。
“顾叔叔,你知道火佛陀,现在的行踪么?”
顾长怀不想说。
墨画就明白了。
“没有么……”
“那道廷司会向宗门,发火佛陀的悬赏么?”
顾长怀仍旧没说话。
但墨画从他难看的脸色上,看出了答案:
“不会。”
“火佛陀的悬赏,是不是会很贵?”
“看样子会很贵……”
“火佛陀有帮凶吧……”
“估计有,不然不可能从道廷司的围捕下逃走……”
“火佛陀是不是销声匿迹了很久了?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
……
墨画盯着顾长怀的脸色,一边察言观色,一边自问自答。
顾长怀终于忍不住了,拎起墨画,就往外走,“你赶紧回宗门,好好修行去,别问这些有的没的……”
墨画两腿离地,空蹬了几下,挣脱不了,然后就老老实实被顾长怀拎着,但嘴上却道:
“我要等师姐!”
“我还有任务呢!”
“抓完采花贼,才能回去!”
顾长怀没办法,就把墨画丢在前厅,嘱咐道:
“你在这里等,别烦我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顾长怀转头就要走。
墨画却突然喊住了他,“顾叔叔!”
顾长怀转身,墨画笑眯眯道:“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呗……”
顾长怀刚想拒绝,但想到表姐的叮嘱,叹道:
“你问吧。”
“火佛陀,长什么模样?”墨画问道。
顾长怀一皱眉,“不是说了,不让你打听么?”
墨画道:“我是怕万一遇见了他,知道他长什么模样,我好提前逃跑。”
“哪里就那么巧,让你碰到了?”
“我是说万一!”
墨画强调道,“万一我碰到他,认不出他,还傻乎乎地,跟他套近乎,被他杀了怎么办?”
你这思路,可真清奇……
顾长怀默默腹诽道。
可他一时间,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。
规避危险,当然要提前知道危险,不然身在险境而不知,又如何规避?
顾长怀有些头疼,最后只能叹道:
“身材高大,面容慈善,身穿血色袈裟,头顶有火红香疤,肤色微红……”
墨画默默记在心里。
顾长怀转身又要走,墨画想起什么,又把他喊住。
“顾叔叔……”
“又怎么了?”
“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!”
顾长怀眉头一拧,“你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