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廖掌门目光微冷,但并不动怒,只是微微点头。
那就是考他的弟子了。
“大长老,您打算……怎么考?”
大长老沉声道:“开论道会。”
“论道会……比阵法么?”
大长老点头。
廖掌门有些踌躇,“可是,谁去比呢?”
大长老皱眉道:
“门内的长老和教习,肯定不行,这明显就是以大欺小了,姓庄的肯定不答应,既然如此……只能弟子之间比阵法了……”
“内门的弟子去比……”
“那人的弟子,必须在阵法上,赢过我们五行宗的所有内门弟子,才能去学我们五行宗镇派的五行灵阵!”
廖掌门轻声道:“大长老,您认真的吗?”
大长老神情不悦。
廖掌门提醒道:“别的不说,他那小弟子,已经是一品阵师了……”
货真价值的一品阵师啊……
现在五行宗的内门弟子,还没谁能炼气就定一品。
这怎么比?
您是想让他,当众打我们五行宗的脸吗?
还自己把脸伸上去给他打……
廖掌门有些无语。
大长老却摇了摇头,“不然!”
廖掌门不明白。
大长老反问道:“内门中,是不是有一些,已有一品水准,但屡次定品无果的弟子?”
廖掌门点头,“有的。”
大长老松了口气,“那便好。”
廖掌门问道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大长老沉吟道:“道廷定品,是有名额限定的,里面的水,有深有浅。”
“有些地方偏僻,阵师少,定品就宽松些,阵师的水准,也有些欠缺。”
“而一些家族子弟,少年修士,为了个天才的名头,利用人脉,托了关系,即便水准差些,也能保送个一品。”
“这种一品,里面掺的水分,就更多了。”
廖掌门皱眉,“您是说,那个姓墨的小阵师,就是这种一品阵师?”
大长老缓缓点头,“即便没走后门,也大概率是在偏僻的小地方,定的一品。”
大长老又道:“我们五行宗则不然。”
“大离山州界,以阵法立派的宗门很多,这里又曾是阵法胜地,即便今夕不同往日,但毕竟底子还在,阵师也多。”
“想在本州界定品,难度极高!”
“即便定一品,也是难如登天。”
“因为定品,不是和同龄修士比,而是和所有炼气,甚至部分筑基的阵师去比,择优而定。”
“别人修道年限比你长,神识比你强,浸淫阵法多年,画的阵法比你多,岂是这些普通弟子,能比得了的?”
“所以他们定不上品,也是正常。”
“同时,也不要以为,他们定不上品,阵法水准就不行。”
“放在一些小仙城,二品州界,他们也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一品阵师了。”
“因此,门内一些未定品的弟子,如论阵法实力,未必就不如,姓庄的那个已经定了一品的小徒弟!”
大长老一番话,有理有据,说得廖掌门豁然开朗。
廖掌门称赞道:
“不愧是是大长老,思虑周全!”
“这么一说,那个一品小阵师,也未必就有多高明,能定品,说不定只是运气好……”
廖掌门又琢磨道:
“想来也是,阵师虽说看天赋,但也是个熟能生巧,勤能补拙的行当,那个小阵师,不过十来岁的年纪,就算打娘胎里就画阵法,天天画,不停画,又能画过多少副阵法?”
“阵法画得少,领悟自然浅。”
“天赋再高,没有苦练,也终究是空中楼台,站不住脚。”
这句话说到大长老心里去了。
大长老欣然点头,但也告诫道:
“话虽如此,但也不能大意,狮子搏兔亦用全力,也不能小看他……”
廖掌门拱手道:“大长老说得是。”
随后他又皱眉,“这小阵师好对付,但是他的师兄师姐……”
想到那一对修为深厚,灵根无双,天人之姿一般的兄妹,大长老的神色也无比凝重。
片刻后,大长老叹了口气,缓缓道:
“既然如此,我们只能请援手了……”
“援手?”
大长老点头道:“大离山州界,不少阵法宗门和家族,与我们五行宗交情不菲,他们门中,有不少可造之才,阵法悟性极高,我们借来,撑撑场子,杀杀那人的威风!”
“他们能赢过那对兄妹?”
“集齐整个大离山州界的阵法天才,应该没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