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在这个地方还能够弄出这么丰盛的一桌子菜,韩队长真是本领过人啊。”蔡荣基由衷地。行家伸伸手,便知有没有,蔡荣基是军人出身,他深知在野外获取食物的能力对于一支部队意味着什么。
“来来,相逢就是缘份,大家碰了这杯。”韩勇端起一杯酒,向大家示意道。军队行军打仗是不能喝酒的,但特勤队每次外出都会携带少量的酒,以备在一些特殊场合使用,例如在下水之后用于怯寒,这也是从民间带来的习惯了。这次为了欢迎蔡荣基,韩勇把带着的酒全部拿了出来。
蔡荣基是个痛快人,不等韩勇劝第二句,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了。边上的特勤队士兵给大家又倒满了酒,蔡荣基站起来:“刚才是韩队长敬的酒,这一杯酒,我借花献佛,敬贵军的同仁一杯。老实,蔡某东征西杀这么多年,像贵军这样素质的队伍,还真是第一次见呢。蔡某佩服。”
大家又喝完一杯,韩勇把朱良清、苏晓峰等人一一介绍给蔡荣基,蔡荣基又挨个地和他们碰了一次杯。几杯酒下肚,众人逐渐熟悉起来,大家都是当兵的,容易找到共同语言,聊的气氛渐渐地热烈起来了。
“韩队长,你你们是一支地方的护村队,我若非亲见,真是不信。”蔡荣基,“据我观察,贵部的装备和给养,比我们正规军还好,你们的经费如何保证啊?”
韩勇:“我们的确是地方上的护村队。到经费嘛,我们镇上有一位爱国的老矿主,姓张,是他为我们的部队提供了全部的支持。”
“哦?这位老矿主为什么要给你们提供支持呢?是聘你们保护矿山吗?”
韩勇摇摇头:“不是的,他给我们提供支持的目的,是希望我们能够在未来的抗日战场上为国出力。”
蔡荣基肃然道:“难道你们这样大强度地练兵,目的是为了抗日?”
韩勇:“当然,国难当头,日本饶刺刀都已经逼到我们的鼻子尖上了。当兵不抗日,能对得起身上这身军装吗?”
蔡荣基一怔,看着韩勇,好半才颓然地:“韩队长这话,真让我惭愧了。”
甘雨亭见蔡荣基一脸失落的样子,不禁有些不忿,他对韩勇:“韩队长,你这话也有些偏颇了。委员长早有训示,攘外必先安内。当今红匪猖獗,我们如果不先安定国内,怎么能够一心抗日?这些年我们浴血奋战,把红匪从江西一直赶到西北,功勋卓着,这也是得到了委员长嘉奖的。”
韩勇对于甘雨亭的话并不奇怪,他微微一笑,:“我就是一个山里人,不懂什么主义。不过,我想,我们的后人能够记住的,肯定是那些在抵抗外敌的战场上流过血的英雄,而不是浴血打内战的英雄。甘副官以为如何?”
甘雨亭正想什么,蔡荣基一伸手,拦住了他。
“韩队长得对。不过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,我蔡某人身为军人,上峰安排我做什么,我不得不执校有朝一日,如果中日全面开战,蔡某奉命开赴抗日战场,一定会百死无悔,断不会让韩队长失望。”
韩勇:“好,真有那一,我独立团全体官兵,定然当好蔡连长的友军,共同杀担”
蔡荣基答道:“一言为定,希望我们能够在战场上携手。来……哪位兄弟,帮忙把酒满上。”
一名特勤队士兵在边上声:“对不起,长官,酒……没了。”
蔡荣基对外面喊道:“勤务兵,跑步回咱们营地,让军需官把咱们带的酒全部拿来,今晚上,我要和这几位兄弟一醉方休。”
这一夜,韩勇和蔡荣基等人喝得酣畅淋漓,大醉而归。
次日,在朱良清的提议下,特勤队和国军特务连开始了联合军事训练,双方带着既合作又竞争的心态,进行了多个项目的比赛。韩勇在一开始就为比赛定下了基调,声称要“友谊第一,比赛第二”。蔡荣基深以为然,交代手下人不得有傲漫情绪,要虚心向这样一支地方护村队学习交流。
两支部队共同演练,双方都受益菲浅。特勤队的训练,是基于韩勇的德国军队理念和朱良清的东北军练兵方法,特务连则是中央军的正规部队,有着黄埔传统以及德国军事顾问的教导。在联合训练中,双方互相学习对方的长处,原来互相瞧不起的心态逐渐消失了,转而变成了惺惺相惜之情。
军官之间的交流又更深了一层,蔡荣基和朱良清、韩勇颇有一些相见恨晚的感觉,每晚上都要聚在一起,纵论下大事,越聊越觉得投机。甘雨亭与苏晓峰都是部队里的猛将,性格颇有几分相似,因此也成了很好的朋友。不过,一到两支部队进行比赛的时候,甘雨亭和苏晓峰马上成了冤家对头,不把对方比下去,誓不罢休。
在山里又磨爬滚打了一个多星期后,两支部队回到了a军特务连的驻地三明。特务连毕竟是国军的正规部队,不能随便在外逗留过久。特勤队这一趟出门的时间也快有一个月了,各种补给都已经耗尽了,士兵也极度疲劳,需要返回竹园镇去休整。
蔡荣基在三明城里最大的酒楼鸿宾楼摆下一桌酒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