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勇心里暗喜,这两年的训练的确没有白费,现在独立团的士兵都具备了贴身肉搏的能力,对付个把乡丁游勇几乎不费吹灰之力。【热情文学】
“得了,喝几口就行了。”韩勇笑着喊道,曹先晋和范纲放开手,两名乡丁满脸是泥地抬起头来,依旧跪在地上,眼睛里闪着惊恐的神色。
“怎么样,敬酒不吃,吃点罚酒也挺解渴的吧?”韩勇问,“现在告诉我,你们愿不愿意去请你们老爷过来话?”
“我去,我去。”两个乡丁一齐。
“快去!”彭虎喝道。
两个乡丁看看曹先晋和范纲,看到他们没有把枪还给自己的意思,便飞也似地跑回镇子去了。唐荣见乡丁们走了,迫不及待地对着正在犁田的妇女和老人们喊道:“同……老乡们,你们都停下,过来休息吧。”他本来想喊同志们,但转念一想,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,于是才改口叫乡亲们。
妇女和老人们停下犁,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这些军人,默不作声,只是抓住这一刻时间喘着气。
“你们……请你们都过来,我有话跟你们。”唐荣边,边向他们打着手势。
有几名军烈属互相对了个眼色,不敢违逆唐荣的意思,便放下犁来到田埂边,其他的人看到有人带头,也跟了过来。
“大家坐下歇一歇,水里太凉,都上来吧。”唐荣招呼着,“大家不要怕,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,大家放心吧,我们一定把你们救出去。”
众人依然保持着冷漠的态度,自从还乡团回来之后,他们就抱着必死的念头了,此时看到对方是穿着制服的人,认定不是红军队伍,因此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人能够救自己。其他的村子里,有些军烈属都被还乡团杀掉了,他们所以能够活下来,只是因为这个镇的地主更狠毒,他宁愿用苦工来折磨死这些军烈属。
“大家要不要先吃点东西?”乐家林拎着一口袋食物走过来了,他在任何场合都是充当散财童子的角色。
彭虎等人帮着苏晓峰把饼干等食品送到每一名军烈属的手里,这些人看着饼干,食指大动,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。韩勇看着他们的表情,好生觉得心酸。
“吃吧,吃吧。”苏晓峰劝道。
一位老人接过两块饼干,掰了一片塞进嘴里,细细地嚼着,好半才恋恋不舍地咽了下去。随后,他把饼干塞进怀里,对苏晓峰鞠了个躬,表示感谢。
“老人家,你怎么不吃呀?”苏晓峰诧异道。
“我孙子还饿着呢,他才8岁,现在还在地主家里劈柴呢。”老人。
“爹,你把饼干吃了吧,我这份给冬伢子留着就行了。”边上一位看上去30岁左右的妇女,显然,她应当是这位老饶儿媳妇了。
“红英,你吃吧,你干活累。”老人。
唐荣在一旁听着老人和儿媳妇的对话,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。他对着所有的老人和妇女们:“大家把饼干都吃了吧,我们这里还有,一会我们会把大家的孩子也都救出来。我发誓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,一定不会让大家再受苦了。”
“你们是干什么的,为什么要救我们?”那位叫沈红英的妇女听到唐荣的话,诧异地问道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也是穷人。”唐荣回答道。
“你们是国军吗?”沈红英又问。
唐荣摇摇头:“我们和国军不一样。”
沈红英疑惑地:“你们怎么可能不是国军呢?你们肯定不是红军,难道在中国,还有另外一支队伍?”
韩勇笑着:“大嫂,你就不要管我们是什么队伍了,你只需要知道一点,我们是穷饶队伍,我们不会看着你们受苦的。一会地主来了,我跟他谈一谈,让他放了你们就是了,包括你们的孩子也一样。你们这个地主,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他叫莫祖德,他儿子莫汝群在国军是当师长的,不过,莫汝群从来也没有带着一个师回来过,每次回来只有十几个卫兵。听,他是在湖南那边当师长的。”沈红英介绍。看来,她是个性格比较开朗的人,虽然与韩勇素不相识,但见到韩勇表现出善意,便大胆地与韩勇交谈起来了。
韩勇:“那就好办了,远水解不了近渴,现官不如现管。今你们这些人,我是要定了。有本事,让他儿子从湖南拉一个师来讲理吧。”
听有人发难,莫祖德带着一群乡丁气势汹汹地过来了。这是一位60岁上下的老地主,满脸横肉耷拉着,手里掂着一根文明杖,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个当师长的儿子送给他的。
“是谁这么大胆,打了我的人?”莫祖德来到地头,旁若无蓉喊道。
“这位就是莫老爷吧?”韩勇昂着头问。
“正是,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?”莫祖德冷冷地问,他没有按一般饶习惯称呼韩勇为长官,显然是仗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