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招呼。
“hello。”几个人回应着,看到两位漂亮的姐主动和自己打招呼,几个外国伙子都挺高兴,其中一个人用英语:“两位美丽的姑娘,请坐吧。”
杜心雨懂的英文不多,那个年代,上海的富家姐们也以会英语为荣,所以杜心雨跟着人学过一些简单的对话,能够在交际场所中与人进行初步的沟通。外国伙子的请坐一词,她听懂了,微微笑了一下,就拉着曾珊坐下了。
“我叫安德鲁,能请教一下姐的芳名吗?”
这是酒吧里套瓷的常用语,杜心雨自然能够听懂,她用英语回答道:“我姓杜,这位姐姓袁,她是我的……远房妹妹。”
“远房”这个词可要了杜心雨的命了,她情急生智,用了far_faly这个汉语式拼法。
“哦,袁姐,我猜想你的名字一定是叫茉莉吧,因为你就像一朵茉莉花一样羞涩。”安德鲁对袁缉贞,袁缉贞从被杜心雨拉过来就一直紧张得不得了,而她的装束又是很传统的中式女装,看起来很有些古典韵味。
“no,no。我的未婚妻名叫袁缉贞,贞是纯洁的意思,纯洁的爱情,爱情就是纯洁。我的未婚妻在熟悉的人面前是非常热情的。”
一个男声在杜心雨身后响起来,的是比杜心雨更纯正的英语。杜心雨回头一看,插话的竟然是土得掉渣的韩勇。
杜心雨把袁缉贞拉走之后,韩勇对陈静:“静,想不想一块过去听听?”
陈静连忙摇头,这种场合对于她来,实在有点高难度。韩勇知道陈静的想法,也担心带着陈静去人太多了不好招架,便点点头:“静,你在这坐一会,我去看一下。贞儿太老实,别让杜大姐给卖了。”
韩勇走到杜心雨和袁缉贞身后的时候,正好听到安德鲁在对袁缉贞话,杜心雨对于这样复杂的句法已经无法应付了,韩勇直接就把话头接了过去。
韩勇凭空冒出来用英语和洋人们对话,这可让杜心雨大吃了一惊。本想显示一下自己会几句英语的,谁料想这个乡下伙子,居然能够把英语得如此流利,而且最窘的是,他的是什么,自己居然听不懂……
袁缉贞回头看到是韩勇过来了,满心欢喜,连忙站了起来,贴着韩勇,似乎找到了一个保护伞的样子。她见韩勇满嘴叽哩咕噜,也吃惊不,声问道:“勇子哥,你还会洋文啊?”
韩勇冲她得意地一笑,就势搂住了她的腰,然后接过她的话头,对洋人们:“我的未婚妻对我,你们都长得很帅。”
洋人们哈哈笑起来,一个伙子:“你的未婚妻很漂亮,我们都要嫉妒了。”
韩勇把这句话原样翻译给听,袁缉贞脸一红,眼里看到的这帮洋人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。
“他们为什么我是你的未婚妻啊?”袁缉贞声问。
“我跟他们这样介绍的。”韩勇没皮没脸地。
袁缉贞忍不住就想抡拳头捶人,但看到眼前有几个洋人正盯着自己,又不好意思了,只能扭怩地低下了头,继续装淑女。
几个洋人见韩勇落落大方,而他的未婚妻又娇柔可爱,顿时产生了好福他们给韩勇倒了杯酒,又自我介绍起来:他们一行是四个人,名字分别叫作安德鲁、菲利浦、罗杰斯和戴维。他们是美国的一个男声四重唱组,练了好几年,正打算出道大赚一笔,不料美国正闹经济危机,开演唱会连场租费都挣不回来。结果,四个才的歌手只好落到去歌厅唱歌的境地,勉强能够挣点费糊口。这一次,他们冒险上了一条邮轮,从美国来到上海,目的是想在这个东方的冒险家乐园里淘一淘,看能不能发点意外之财。不过,现在他们刚到上海,还只能在酒吧里唱唱歌,晚些时候这里会有他们的表演。
“你们唱的是什么风格的歌?”韩勇随口问道,其实他对于音乐没什么了解,只是随便找个话题聊聊罢了。刚才点饮料的时候,杜心雨存心羞辱他,他自然是知道的。这会凭空送上门一个报复的机会,他自然也不会放过。他的词汇量有限,有些词不得不按中文的意思来组合,不过他相信,杜心雨肯定听不出来。
“最流行的,西部音乐。”安德鲁回答道,他是这四个饶领队。
“乡村民谣?”韩勇问。
“嗯,也可以叫作乡村民谣吧。”
“乡村民谣?”韩勇来兴趣了,“我恰好也会唱几首,你们谁带着吉它吗?”
“当然,哪有民谣歌手出门不带吉它的?”戴维从身后把自己的吉它拿出来给韩勇看,笑着,“罗,你也懂吉它?”
韩勇笑笑,一伸手,示意戴维把吉它借给他。戴维是个开朗豪爽的人,见韩勇伸手,便把吉它递了过去。韩勇轻轻拨了拨弦,试了一下音,然后弹起一组和弦,轻轻地唱了起来:
“once_there_ere_green-fields,_kisd_by_the-sun.
once_there_ere_valleys,_here_r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