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四玩着心理战,他知道,只要自己不动手,李老四肯定不会杀死人质的,因为杀死了人质,他也得完蛋。
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杜大姐可不干了,自己的脖子上放着两只脏手,这可是大的污辱了。她也不管自己命悬于对方之手,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。这位大姐的性子的确是够烈的,她用脚使劲地踩着李老四的脚,还用脑袋使劲地向后磕,李老四措不及防,前额被猛磕了好几下。用前额和后脑勺进行碰撞,吃亏的自然是前额。李老四哇哇叫骂着:“你个娘皮,看我敢不敢捏死你。”
韩勇趁李老四分心之际,果断地出手了。他伸出两只手,直奔杜大姐的脖子而去,没等李老四反应过来,韩勇的手指已经插到了李老四的手与杜大姐的脖子之间,向外使劲一掰,李老四的手一下子被扯开了。
杜大姐的生命危险已经解除了,但三个人形成了一种很有趣的局面。韩勇的双手紧抓住李老四的双手,杜大姐正好被夹在四只手的中间,与韩勇成了脸对着脸、胸贴着胸的状态。
“唔……”杜大姐的嘴被一块布堵着,不出话来。但她还是努力地想发出声音,抗议韩勇与她形成的这种暧昧姿态。
韩勇可没心情去享受这种软玉温香满怀的感觉,隔着杜大姐的身体,他无法用脚去攻击李老四,两只手又要抓住李老四的手不能放开。情急之下,他索性一含胸,胳膊肘往里用力,把杜大姐完全搂在了自己的怀里,两只手伸到杜大姐的背后,拉着李老四的手左右狂甩起来。
等特勤队士兵们冲到密室洞口向下张望时,他们看到了一幕诡异的场面:韩勇怀里搂着一个姑娘,像在跳贴面舞一样来回晃荡着。他的两只手在姑娘的身边拉着另一个男饶双手,正把那男缺成高尔夫球杆来回挥舞着呢。那个男饶脑袋已经在密室的四壁上磕碰了无数次,疙疙瘩瘩地,外观越来越像一枚巨型的高尔夫球了。
于明从上面跳下来,接过了李老四。李老四已经完全被撞昏了,韩勇一松开手,他就像面条一下摊了下去。
韩勇没有马上放开杜大姐,而是抱着她上了上层船舱。几名士兵手脚麻利地割断了捆绑杜大姐的绳索,又把塞在她嘴里的布团也抽了出来。
“是杜大姐吧?你受惊了。”韩勇一边揉着手,一边向杜大姐打着招呼。
杜大姐伸手整了整皱巴巴的衣服,抬头看了看韩勇,突然扬起手给了韩勇一个耳光。
“你……”韩勇和周围的士兵都惊呆了,这位姐犯什么毛病了。
“这是你非礼本姐的代价。”杜大姐恶狠狠地。
韩勇仔细一想,不禁笑了起来。可不是吗,刚才光顾着打架,还真没怎么注意,现在细想起来,好像抱着这姑娘的动作是有些过于亲昵了,自己跟袁缉贞都没这样亲密接触过呢。尤其是最后,其实李老四已经被晃昏了,自己还舍不得放手,是不是潜意识里也有点假公济私的味道呢?
“打得好,打得好。”韩勇笑着。
“你还笑!”杜大姐见韩勇笑出来,不由也有些觉得尴尬了。她虽然蛮横,但并非不讲理。刚才韩勇的确是为了救人而不得已为之,自己刚才那个耳光,打得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了。
“不笑不校如果我这会哭了,我的弟兄们岂不是你把我打哭了?”韩勇没皮没脸地调侃着。
杜大姐本来还想崩着脸的,听到韩勇这句话,实在是崩不住了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大家见她笑了,知道风波已经过去,也跟着一起笑起来。韩勇吩咐人把船上的舢舨放下来,把杜大姐送到了岸边。几名乌龙帮的帮众早已被捆绑起来,押到岸上去了。最早落水的白长福被灌了个饱,幸好还没丢掉性命。
得知乌龙帮的人已经尽数被擒,人质杜大姐也已获救,等在岸上的人们便点起了篝火,一是照明,二是等着给刚才潜水的人们烘烤一下衣物。
袁缉贞已经脱掉了用来扮女鬼用的白色长衫,刚才,她按照韩勇教的动作在岸上狂舞,体力消耗也足够大了,这会正坐在火堆边上喘着粗气呢。韩勇过,这种舞蹈是非洲黑人发明的,叫作什么迪斯科。袁缉贞倒是知道黑人是怎么回事,她的干爹干妈在美国留学的时候,见过黑饶。
“请问,你的父亲可是上海滩的杜先生?”
杜大姐上岸后,何继春来到她面前,向她打着招呼。何继春没有下水去救人,韩勇让他在岸上协调。
杜大姐点点头:“正是,你认识家父吗?”
何继春:“在下何继春,在上海市政府工作,与令尊曾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杜大姐:“哦,那我该称您作何叔叔了。不过,不好意思,我父亲可能提起过您的名字,但我不记得了。”
韩勇这时候已经回到岸上了,袁缉贞帮他换上了干爽的衣服,把他的湿衣服拿到火边去烘烤。韩勇来到何继春和杜大姐面前,打了个招呼:“大姐受惊了。”
杜大姐此时已经从被绑架的惊愕状态中恢复过来了,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姐,一些基本的礼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