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远点。”
终于是把小胖子从自己身前提开,沈凉没好气道:
“你那是把人睡了这么简单?人家肚子里的种算个啥?”
胖子自知理亏,眼神飘忽道:
“咱又不是养不起一房小妾。”
“关键是人家不愿意做妾,况且你还没及冠,谁准你娶妻纳妾?”
胖子越听越烦,大手一挥道:
“爱咋咋,反正我褚食乐奉行的人生准则第一条就是凉哥儿你作的那句诗,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有愁明日愁!”
“所以?”
“百花楼走着!”
哥俩儿一拍即合,马、象、美妾一概不管了,勾肩搭背着就往城里走去。
……
晋王府大门前。
心里犯嘀咕的老钱同样驾马而回。
门前石阶下,沈万军就站在原地等了将近两个时辰,原本有意为其撑伞纳凉的奴仆,尽数被其驱散。
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,虽时值盛夏,却仍把双手拢在袖口里,这个习惯要归咎于当年极北之地的一场战役,那时他和所率部分沈家军,被敌军设套困在了一座雪山上,那七日,光是冻死的兄弟就不下千人,若非凭借想再见妻子一面的意念,怕是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晋王大人了。
所以无论春秋冬夏,沈万军只要不用这双手,就会习惯性的拢在袖口内,热出一身汗也察觉不到。
直至老钱及近,沈万军脸上才露出一丝轻松之意。
“有劳钱老了。”
其实晋城赌徒们没赌错,沈万军确实是安排了高手暗中协助沈凉完成及冠考验。
知子莫若父。
沈万千岂会不明自己小儿子那点斤两手段?
然而让沈万军万万没想到的是……
老钱又是猛灌一口冬炉酒,使劲抹了把嘴角骂骂咧咧道:
“有劳个屁!那小子不知从哪捣鼓出一堆叫人瞧不懂的物件,单打群殴,没一个人能在他手下活过眨眼工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