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啊!”
火山口五十丈开外的一处营帐内,一名面带黑灰、身披白甲的从三品武将焦急进言。
在他对面,稳坐在案桌前的青年,看上去身形雷硕,虽比哑奴那种异类小一号,但要和普通人相比,也足以称得上是鹤立鸡群了,五官生得浓眉大眼,看似颇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形貌特征,可为人绝对是粗中有细,否则也不会被沈万军冠以破军将军的封号。
破军将军夏侯恭,此时脸上也难免被火山上的飞灰飘抹,倒不是说这山上的将士个个邋遢,主要是物资延迟多日不曾送达,山上的水拿来喝都不够,谁还敢偷偷分出一缸子梳洗身体?
不过领头的终究是领头的,夏侯恭脸上不显慌乱,手上苍狼软毫仍在家乡制造的宣纸上练字修心。
“山上的粮草和水源还剩多少?”
座下武将如实作答。
“山上共有我白虎营将士两千余人,白米剩余不足十石,水源还有三缸半,再如何省吃俭用,最多也只能扛住五日,主要是水太少了,这火山口近前又热,近几日已经有百多个兄弟嘴唇干裂,口内生出火泡,俨然到了濒临昏厥的地步。”
夏侯恭写完最后一字,随之拄膝而起。
“传我命令,全军集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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