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好点了再去找你。”
陈子轻发现他鬓角汗津津的,惊了下:“那你怎么回去?”
沈文君说:“你把我放在路边就行。”
陈子轻让司机停车,他目睹沈文君缓慢地走下了车,而后就虚伪地抓着车门探出头关心道:“文君哥哥,这边不好叫车,你怎么回去啊?你要是出事了,我没法跟我哥交差哦。”
“不会有事的。”沈文君攥着手机,勉强打起精神安抚他,“我让朋友来接。”
陈子轻收到江扶水的信息,说要去接人。
啧。
陈子轻把手机丢在车座上面,笑嘻嘻地挥了挥手:“那文君哥哥,我先走喽。”
沈文君叮嘱他路上慢点,有事情打电话。
车子重新启动,陈子轻透过后视镜打量渐渐缩小的修长身影。
计划失败了。
陈子轻瘫在椅背上,有种松口气的感觉。
恶毒的反派不是谁都能当的,很考验道德心,他还要练一练。
陈子轻小声嘀咕:“我去不去虞平舟那儿呢?”
去吧。
反正他是个一级残废。
.
陈子轻按照虞华章的地址找过去,司机原路返回,他一个人徒步穿行在一片密林里,有种一不小心被传送进其他任务的错觉。
这地方很幽静,总感觉下一秒就会窜出来一头猛兽。
陈子轻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,他四处找找,捡了根蛮好看的棍子拿在手里防身。
走了不知多久,头顶的斑驳光影黯淡了很多,视野里出现了一栋房子。
虞平舟易感期的居住地竟然在深山里。
陈子轻有点打退堂鼓,这要是抛尸,死八百天都不会有人发现。
荒山野岭,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,陈子轻锤着酸痛的腿仰头,一点点往上看。
三层小楼,风格古朴,窗户全部拉
着窗帘。
阴森森的。
陈子轻激动起来,那会不会有鬼啊,他腿不酸了人也不累了,飞奔到大门口敲门。
“哥哥!”
陈子轻扯开了嗓子喊:“哥哥,我是析木!哥哥——”
密林里的鸟雀被惊飞,树叶沙沙响。
陈子轻嗓子喊哑了才想起来打电话,他打给虞平舟,不接,发信息,不回。
不会要吃闭门羹吧?
陈子轻掐着脖子咽了咽口水,他把书包扔在门口的地上,一屁股坐上去,继续给虞平舟打电话。
始终都无人接听。
陈子轻站起来走出屋檐下面,他用纸包了个石头,从下到上的顺着窗户砸。
“砰”“砰”“砰”
三楼靠边的那扇窗户有了以东,里面的窗帘被拉开一条缝隙。
Alpha立在缝隙里,没打开窗户。
屋里没有亮光,他一身黑色睡袍,轮空不清,神情不明,长久地保持着那个姿势。
陈子轻把手放在嘴边:“哥哥!是爸爸让我来的!”
虞华章应该已经跟虞平舟说过了,并且征求了意见,才让他过来的。
那虞平舟没理由不让他进去啊。
就在陈子轻这么想的时候,大门慢慢地打开了。
陈子轻快步进去,他又退出来,抬起胳膊闻了闻,不知道在车里的时候,沈文君的信息素有没有完全收起来。
为了保险起见,陈子轻脱了校服,大力抖动几下再穿上。
这样就可以了吧。
陈子轻不懂信息素的持久度和穿透力,他拎着书包往里走,四处一片漆黑。
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,陈子轻吓一跳,他谨慎地留意新环境,接起电话说:“爸爸,什么事?”
虞华章说:“木木,回来吧,你哥不同意你过去。他上次易感期是四年前,那是他一个人度过的,这次也一样,他不想有变动。”
陈子轻难以置信,四年?那么久?他舔舔发干的嘴:“可是,爸爸……我已经进来了。”
手机另一头古怪地静了一会,传来虞华章的话声:“那看来是你哥又改变了主意,你请了几天假?”
“当然是七天啊,”陈子轻站在原地,一副无知无畏的傻白甜口吻,“我肯定要陪我哥过完整个易感期,不会待两天就走。”
虞华章问道:“落下的课程能补上?”
“我带了书。”陈子轻语气恹下去,“爸爸,先这样吧。”
虞华章在挂电话前说了这样一句:“想回来了就给爸爸打电话,爸爸去接你。”
.
陈子轻发现房子里不是声控,叫半天都没光亮。他举着手机照明,摸索着挪步去找楼梯。
虞平舟在三楼,他也要去三楼。
第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