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不是朋友吗,”陈子轻抬起头,眼睛又亮又有灵气,“朋友就该坦诚相待,你说是不是啊,扶水哥哥。”
江扶水愧疚道:“抱歉,我并不能做到。”
“没事啊。”陈子轻说,“我先做,你随意就好啦。”
江扶水愣了下,他把头转回去,面对着前面的阳台,耳边是少年亲昵的碎碎叨叨:“真的好大一块淤青哦,扶水哥哥一定很疼吧,要不要我给你吹吹?”
“不用,别。”江扶水往旁边躲避,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。
陈子轻撑着腿看坐在地上的帅哥,噗哈哈地笑起来。
江扶水意识到他在逗自己,无奈地从地上起身:“析木,你以后不要把人带回宿舍,万一遇到坏人,你会受到伤害。”
陈子轻耸肩:“你又不是坏人。”
江扶水他俯视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少年:“那个人要是再找你,你告诉老师。”
陈子轻笑笑:“老师管不了的吧,那家伙有权有势的。”
江扶水蹙眉:“你家里……”
想到少年亲生父母都不在了,他寄人篱下,肯定是报喜不报忧,没有血缘关系能关心到哪里去,不过是做做样子。
陈子轻把冰袋放进江扶水的衣服里,按在他精瘦白皙的腰上一处:“扶水哥哥,你会保护我吗?”
江扶水不知在想什么,眼底涌出几分自嘲,他不但没权没势,还不是Alpha,他拿什么保护。
陈子轻无声地“啧”了一下,想沈文君了吧。
冰袋忽地重摁在伤处,仿佛带着恶作剧的报复。江扶水闷哼:“析木,你——”
“啊?”陈子轻仰起头,“怎么啦?”
江扶水俯视少年眼里的纯真,他轻轻抿起因为疼痛失去一点血色的薄唇,摇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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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会,陈子轻敷累了,他把冰袋放
在桌上,对江扶水摊开手。
即便有毛巾遮挡,手上皮肉依旧被冰得通红。
“扶水哥哥,你看我的手。”陈子轻说,“这都是为你弄的,你心不心疼啊?”
江扶水没有说话。
“你想自己敷,是我坚持给你敷,我自找的。”陈子轻怪笑,“我的脸皮真厚,好意思要你的心疼。”
江扶水还是没说话,但他脸上出现了自责的表情。
陈子轻见好就收,他安静地看着第二个目标,发觉对方想走,却在想什么开口,便善解人意道:“时间不早了,你是不是要回学校了?”
江扶水明显松口气:“嗯,我要回去了。”
陈子轻送他出宿舍,走廊静得只有他们制造出来的响动。
“扶水哥哥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讲课?”陈子轻不快不慢地走着。
江扶水不好意思加快脚步,就配合他的节奏:“不清楚,要看老师那边的情况,就算再来讲课,也是老师讲,我跟着他。”
陈子轻顺势抛出一个事:“我上次和你说的君盟,你要进来吗,里面都是你老师的粉丝。”
江扶水摆手:“我不进去了。”
Beta不自觉地径自往前走:“我平时也忙,没时间看讯息。”
陈子轻望着他颀长好看的背影:“他们在里面讨论过你,说你的老师最重视你。”
Beta身形一滞,回头正色道:“老师对谁都很重视,他一视同仁。”
护犊子了。
老师的小狗在汪汪叫。
陈子轻没回应,他走到楼梯口,冷冷淡淡地说:“我就不下去了。”
江扶水还不适应少年多变的性情,他尴尬无措,最终只是识趣地打了招呼就走。
到楼下的时候,江扶水听见后面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向他靠近,他转过身,停在倒数第二层台阶上面。
少年几个大步地跳着台阶,他气喘吁吁地朝着江扶水这层台阶蹦跳,脚下踩空就要摔倒。
江扶水张开手臂把他扶住,听他气喘吁吁地说:“忘了和你说再见了。”
Beta错愕不已:“可以发信息开通讯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陈子轻抓着他的肩膀让自己站稳,他们离得很近,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。
他们终于呼吸相融。
江扶水没有像之前那样偏头避开,他忘了。
陈子轻满意这个发展,他往上面一层站,掉头对江扶水挥了挥手,很乖地说:“扶水哥哥,再见。”
江扶水也挥了下手:“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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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陈子轻跟宿舍里的人在食堂小包间吃饭的时候,周衍明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陈子轻吃掉一筷子青椒肉丝,不慌不忙地接起电话。
周衍明没说话,他气息粗重,压制着什么情绪。
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