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:“这不就行了。”
瓶子开是开了,盖子却蹦不见了,陈子轻涂了被虫子咬过的地方,还要拉着梁津川,满屋的找盖子。
两人找累了就躺在床上歇息,他们脚都放在地上,后背挨着床被。
陈子轻先扭头看梁津川。
一瞬后,梁津川和他四目相视,他们凑近一点,再凑近一点,缠绵地亲嘴。
“哎哟,好辣啊。”陈子轻一不留神就用碰过清凉油的手揉了眼睛。
“别动,”梁津川捏着他的脸,“我给你吹吹。”
陈子轻眼泪汪汪,视野里是他模糊的轮廓:“津川,你答应我,你会长命百岁。”
这根本是强人所难,谁知道老天爷是个什么安排。
梁津川却说:“我答应你,我会让你的梁津川长命百岁。”
煽情的高||潮即将来临,陈子轻忽地眼皮子一抽:“家里进蛇了,别动。”
梁津川不紧不慢:“到哪了?”
陈子轻紧张地汇报局势:“到你手边了。”
“到我手边了,你叫我别动?”梁津川顺着他的视线扫了眼,“是不是想你男人被蛇咬||死了,做回人人都可以看两眼的寡夫?”
“胡说什么呢。”陈子轻严肃,“进家里的蛇好像不能打。”
梁津川说:“是吗。”
陈子轻提着心:“家蛇,看家的。”
梁津川指着左手边的红黑长蛇:“你看清楚了,这蛇有剧毒,你确定是看家的,而不是灭门的?”
陈子轻面露迟疑:“你这么一说,我就不确定了。”
梁津川:“……”
陈子轻脱口而出:“我问问。”
梁津川眯眼:“问谁?”
陈子轻后心冒冷汗,我的妈,我怎么差点把要跟444商讨这事说出来了。
“啊……我问……问小云啊,还能是问谁。”
梁津川轻描淡写:“我以为你是要问你口中的,家蛇。”
陈子轻跑去打开屋子后面的窗户,冲斜对着梁云家门方向大喊大叫:“小云——小云——”
梁云出现在大门口:“什么事?”
陈子轻喊:“就是我这来了条蛇,你哥说是有毒的,要不要打死啊?”
梁云吐掉瓜子皮:“不打死留着过元宵吗?”
陈子轻:“……那我打死了弄哪啊?挑出去吗?”
梁云说:“放被窝里,搂着睡觉。”
陈子轻:“……”
他缩回头关上窗户,撇着嘴跟梁津川告状:“津川,你听到了吧,小云她现在是不是变了,会怼人了。”
梁津川靠着椅背:“只怼你。”
陈子轻疑惑:“为什么?”
梁津川说:“你傻,你是她嫂子,二选一,你自己挑一个答案。”
陈子轻自动跳过这个送分题,他往梁津川左手边的桌面那里看,眼睛一瞪:“蛇呢?”
“完了完了,蛇躲起来了,”陈子轻急得团团转,“我喊小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啊,你不打蛇你……”
梁津川老神在在:“你是一家之主,没你的明确指令,我敢?”
陈子轻对他的胡扯翻了个白眼:“快找蛇吧,找不到我今晚就没法睡了。”
梁津川抬了下脚:“在床底下。”
陈子轻蹲在床边,小心翼翼地往里打量:“真在。”他站起来说,“你在这看着,我去厨房拿火钳子。”
说着就匆匆跑了。
梁津川揉眉心:“打个蛇,需要什么火钳。”
他拿了放在墙角的拐杖,伸到床底下,随意横扫两下,蛇就遛出来了。
.
陈子轻火急火燎的带着火钳赶回屋里,那条毒蛇已经死在梁津川的拐杖下面了。
他心想,这拐杖不能要了。
说出来的话是:“哥哥,你太厉害了吧,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厉害的人呢,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。”
梁津川阖上眼眸。
陈子轻把火钳一丢:“是要我亲你啊?”
梁津川说:“是要你闭嘴。”
陈子轻无声地吐槽:“不解风情。”
梁津川用拐杖挑起蛇的尸体,陈子轻立马避让,呼吸都屏起来了。
“等等,津川,别扔。”陈子轻忙说。村里人吃东西不讲究,尤其是苦惯了随便惯了的老人,他担心有人把死蛇捡回去炖汤。
陈子轻想了想:“埋了吧。”
梁津川:“麻烦。”
“我挖坑。”陈子轻去找铁锹,在院子里的一个地方,
梁津川看他站在小土包前:“要烧香拜一拜?”
这时正好有烟花声,不知道是哪家放的,反正今年少不了,毕竟条件越来越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