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烫一下,就像是不得劲,少了什么。
陈子轻看见一个小朋友甩开家长的手,穿成个球,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这边,学大人样子抱住树晃。
树上的雪花没什么松散,仅仅只有几片落在陈子轻的头上。
大人可能是怕陈子轻生气,赶忙过来拉小朋友。
却不曾想,他起身,单手拢着硬邦邦的老树皮,使劲儿一摇。
雪花扑簌簌掉落,小朋友欢呼喜悦地在雪中奔跑转圈,大人也跟着高兴,不忘拍照片。
等大人想感激配合小孩的人时,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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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是接到了王建华的电话,王师傅问他人在哪,要接他去锦州一会所,说是除了老板,其他都有伴儿,老板孤家寡人势单力薄。
他开着车呢,就自己过去了。
原先梁津川想打造国内最大的会所,陈子轻还给他出主意提供思路。
哪知后来梁铮没了,害他的小少爷没了,旧情人也没了,那把火烧到了梁津川身上。
梁津川把会所卖了。
现如今那会所还在经营,只是半死不活,一旦没有更新创意,就显得普通。
富二代们消遣是为了寻求刺激,装逼要高逼格的,会所给不了他们想要的,他们肯定就会选择其他的地方。
他们只是钱多到没处花,不代表他们是散财童子。
陈子轻把车停在会所的停车场,他不是第一次来,一路轻车熟路地直达梁津川的包间。
里头的人在抽烟,喝酒,谈笑风生,没有什么|淫||秽|画面。
像普通的朋友聚会。
梁津川坐在阴影里, 身形轮廓都模糊不清, 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。
陈子轻旁若无人地走到梁津川那里,被他拉着手,揉了揉,听他向众人介绍:“我太太。”
“梁太太。”
“梁太太好。”
“原来是梁太太,我还以为是哪个学校跑来这里兼职走错包间的大学生。”
“梁太太看着确实小。”
陈子轻挨个回应,都是些大人物,他在梁津川身边落座,小声说:“还有多久啊?”
“快了。”梁津川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,“老婆,我的胃有些难受。”
陈子轻借着昏暗的光线解开梁津川的马甲,隔着衬衫摸他胃部,顺时针地按揉:“让你少喝点,少喝点,说多少回了都。”
“有些场合是避不了的。”梁津川鼻息浑浊,显出了一股子撒娇委屈的感觉,“我要下楼接你,你不准。”
陈子轻说:“接什么嘛,我又不是不认识,找不到。”
梁津川点燃一支烟,吸一口,夹着放进陈子轻的嘴里,他自顾自地吸烟,听梁津川和大佬们闲聊。
没有商业机密,这是一场娱乐性质的聚会。
陈子轻注意到一个长发女,她的肚子突起来像个西瓜,一只手总是托在肚子底下。
长发女边上的大佬应该就是她丈夫,那人怎么还把怀孕的老婆带过来了啊。
肚子那么大,是不是快生了……
陈子轻把手上的烟掐掉,孕妇不能吸二手烟的吧。
大抵是陈子轻的视线过于明显了些,长发女挪坐到他那里,一张口,是个男低音。
陈子轻惊呆了。
一两秒之后,陈子轻的脑中闪过什么,他再看长发女,不是,是长发男的肚子,就只有毛骨悚然。
这是注|射了多少激|素药,还是做了什么别的实验,一个男的竟然怀孕了,有了母性的光环。
真够炸裂的。
长发男的脸色有点不好,他刚才从梁太太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关心,谁知他们坐近了,梁太太发现他是男的,态度就变了质,看他像看怪物。
这就导致长发男心里不快,嘴上也就怪里怪气了起来:“梁太太,你要摸一摸吗,我怀的是双胞胎,年三十的预产期。”
陈子轻摇头摆手,他才不要摸呢。
手偷偷拉住梁津川的袖子,陈子轻随口道:“预产期这么准?”
长发男说:“我先生会带我去剖,我们算过日子,那天有个时辰出生的孩子是福星。”
陈子轻无话可说。
长发男的先生姓于,是做投资的,很有钱,他手上戒指璀璨夺目: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你先生跟我先生是朋友,我先生希望我做妈妈,意思不用我说了吧?”
陈子轻干巴巴地抿嘴,是不用你说了。
忽地感应到了一丝鬼气, 陈子轻蹙眉, 他不动声色地搜寻了一圈,怀疑包间里有人养小|||鬼了,这里头必然牵扯到利益,财运之类。
幸好梁津川两年前在首城大起大落,事业受挫打压严重期间都没动过那种邪念,而且他还能看见鬼,比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