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陈子轻还在寻思要怎么把管理大爷劝走的时候,身后忽然传来梁铮的声音。
“嗬嗬嗬……”
这时一种很古怪的声音,仿佛是有人喉咙被水堵住,然后很艰难的发出的声响。
陈子轻顿时有点生气,向身后道:“好了梁铮!这时候你就别再学了!”
说完陈子轻就感觉不太对劲,因为现在这个声音似乎跟梁铮的不太像。
“不……不是我,我她妈的,操,我……我没学啊!”
果然,梁铮慌张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。
此刻门口的大爷,他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,瞠目结舌的抬手指着房顶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他颤抖得已经说不出话了。
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,他慌忙转身向上看去,接着他就看到了一副惊悚的景象。
只见斑驳的天花板上,垂落着一根破败发黑的绳子,绳子来来回回地晃荡,上面缠绕着一个人的脖子。
这个人头发污秽而干结,全都贴在脸上,看不清长相,但她干瘪的嘴巴却张得很大,露出黑洞洞的嗓子,同时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。
梁铮也看到了房顶的“东西”,他眼珠子都要瞪得掉下来,结结巴巴道:“就……就是这个,那个加班回来的……那些居民……看……看……看见的就……就是这个!”
“这么吓人的场面,难怪那些居民要搬走。”陈子轻也毛毛的。
“唰!唰!”
他二话不说,火速从怀里甩出两张黄符,黄符贴在怨魂身上,顿时冒出浓烈的青烟,但陈子轻为了更保险一下,又掏出了一根铜钱链子,把怨魂牢牢的捆住了。
做完这一切,陈子轻略微松了点气,他拍了怕手,现在大功告成,就等怨魂的怨气自行散去了。
而就在这时,空中冷不防地传来一个熟悉的破口大骂声:“我他妈……南星……嫂子!你捆我干嘛?快……快救老子下来啊!”
这是梁铮的声音,陈子轻被这声音给整懵了,他再次看向房顶,这一看之下陈子轻大惊失色。
绳子上吊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怨魂,而是梁铮,此刻他正顶着张要死了的惨白脸,拼命挣扎求救呢!
身上贴的黄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成灰烟消云散了。
“啊……梁铮啊,你怎么把自己吊上去了?”陈子轻一脸惊愕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”梁铮一个人高马大的老爷们,身子都抖上了,“我就感觉自己头一晕,再醒来就被挂在绳子上了。”
“再然后……我就看见你又是对我贴符,又是用绳子捆我的……我说嫂子,你……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,我要尿□□了。”
“完了!完了完了!我上当了!”陈子轻大叫不好。
再回头,陈子轻就发现门口的那个老大爷已经不见了……
哪去了?
这么一小会的功夫,人呢?
“你在找我吗?”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陈子轻闻言顿时汗毛直立,下意识的想后退,可还没等他退两步,一股阴风就猛地袭来。
“嗖!”
他毫不犹豫的就地一趴,一股阴风从他的头顶刮过,几缕发丝瞬间飘落,再抬头,他就看见那个管理大爷正飘在空中,阴森森地盯着自己。
房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,冷得让人发颤。
陈子轻立马一个翻身,两道黄符迅速飞出,被打中的怨魂随即发出惨叫,满腔怨恨地向陈子轻抓来。
怨魂的速度快得出乎了陈子轻的意料,还没等他掏出其他道具,怨魂的阴风已经到他脸上了。
“轰!”
陈子轻被这股怨气给震飞,身体砸在后面的烧烤架上,里面的木炭四散崩飞。
这个怨魂的怨气比陈子轻想象得要强得多,他不敢再犹豫,直接用出杀招。
“噗!”一口鲜血吐出。
电光石火之间,陈子轻掏出一把纸剑,在上面用血画了一个符文,然后一抖手腕,纸剑便被他射了出去。
“破——”陈子轻冷喝。
“嘭!”
被刺中的怨魂登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,怨气不甘地散去。
随着怨气的消散,被附身的管理大爷从空中跌落,也不知道他的老腰能不能禁得起这一摔。
.
大爷福运不错,他没死,只是晕了。
陈子轻把人搬到墙边靠着,期间喊了梁铮好几遍都没个反应,他气喘吁吁地抬头,发现梁铮盯着自己,眼神说不出的怪。
“你看什么呢?”陈子轻蹙眉。
梁铮抖着手从裤兜里拿出半包烟,烟盒掉地上也忘了捡:“你那跳大绳似的几下子搞完,这一层给我的感觉都明亮了。”
“鬼驱掉了嘛。”陈子轻说。
梁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