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次自我伤害,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。
假如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,只是假如,我希望你心里不舒服就跟我说,我们一起讨论,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,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呢,没有吧。
……
梁津川下午放学以后回他一封信,是检讨信。
陈子轻看了。
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,他把检讨信夹进梁津川的一本小黄书里。
想想还是拿出来,放在了铁盒子里。
老一辈的人是这么对待珍贵的东西的,老一辈的人有经验。
陈子轻去了客厅,他在梁津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,拿起勺子在饭盒里搅拌饭菜跟菜汤:“我看你检讨的态度很端正,这件事就过去了。”
梁津川一如既往的,把瘦肉挑给他吃。
陈子轻张嘴去接,一块瘦肉送到他嘴里,他边吃边笑,酒窝深深晃人眼:“我们去西街逛逛吧,听说那里开了个面包店,新开业会有优惠,搞不好还能买一送一,我们去看看要不要买点。”
梁津川说好。至此,他们的首次冷战得以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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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几天,陈子轻睡前被梁津川搂着,听他读诗歌。
那诗歌不咬文嚼字,比较浅显易懂,说的是情,裹的是色,组合在一起是“你给我爱,也给我性” 。
陈子轻听完久久没有回神。
直到梁津川说:“他的是抄的,花里胡哨假大空,不落地,不像我是根据事实写的。”
陈子轻想到辅导员的诗歌被梁津川撕得很碎,当时怕是咬着后槽牙撕的,他唉声叹气:“你是我小叔子,是我对象,干嘛跟辅导员比。”
梁津川摩挲他肉肉的耳垂:“谁知道。”
“我很早就准备了,却让人抢先一步。”他的气息一下就沉到了谷底,幽幽道,“我不想和任何人比,又控制不住。”
陈子轻抱着阴郁的少年,拿出颇具占有欲的力度抱住他,紧了紧手臂。
缺乏安全感,渴望被套牢被勒住的人喜欢这样。
梁津川周身松弛下来,他捉住抱着他的人半个屁|股,说要从今天开始,往后每天都会在睡前读一首诗歌。
陈子轻惊讶:“每天读啊,你写得过来吗?”
梁津川以为他的嫂子不爱听,嫌肉麻不实际,却见嫂子把环抱他背部的一只手松开,往上移动着,摸上他的头发,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:“写诗歌是创作,很费脑子的,你还是不要太用功了,万一秃顶了怎么办。”
“秃顶?”梁津川皱眉。
“就是头顶没毛啊。”陈子轻一本正经,“发量是一个帅哥的第二张脸。”
梁津川漫不经心地,用他喜欢的手揉||着他的屁||股:“手是第几张?”
陈子轻想也不想:“也是第二张。”
他认真地举着例子:“像牙齿,皮肤,身高,体态,气质,声音,头身比例,手脚长度,肩膀宽度,腰力时长等等等等,都是帅哥的第二张脸。”
梁津川轻笑:“帅哥只有两张脸。”
陈子轻发自内心地夸赞:“哇,你好会总结呀”
梁津川习惯了他偶尔的翘音和带着浪劲的语气词,叹息道:“我会老的,嫂子。”
陈子轻下意识说:“你老了,我都不,”
话声戛然而止。
梁津川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不什么?”
宿舍在一楼,考虑到隐私性,窗帘每晚都拉得严实,黑暗遮盖了陈子轻的心虚紧张,他还没走呢,不该生出要走了的思想,这是他做任务以来的小毛病,他得试着改掉。
哪有人正在路上走着,就盘算路口的离别。
陈子轻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出异样:“不喜欢小年轻了,喜欢帅老头了。”
梁津川不冷不热地笑道:“是吗,那我老了要励志做个帅老头,一辈子都让嫂子喜欢。”
陈子轻按||摩他粗糙不平的膝盖皮肉:“这个不用励志也能做到,你多帅啊。”
梁津川的语调慢慢悠悠:“下次清明回去,我多给爹妈烧些纸,谢谢他们给我这副皮相。”
陈子轻听他提起家人,顿时就安静了。
一股力道将陈子轻掀起来,他被放在少年人炙热的,怀揣着偏执而浓稠情感的胸膛里。
梁津川两指挑开他后领,捏着他一截后脖子,安抚地捻了几下:“睡吧。”
陈子轻趴在他心口,听着他的心跳:“那津川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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暑假里的时候,梁津川接了个兼职,是老师给他介绍的,做智能手机应用软件开发,是一款当下最流行的手机品牌。
梁津川还是学生,主要是以学习拓展新知识为主。
陈子轻看到梁津川带回来的资料,他翻了翻,寻思智能手机在他那个世界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