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那桑塔纳是借的吧。”
梁铮充场面的事情就这么被揭穿了,他恼羞成怒:“你放什么狗屁!”
周彬说:“车主我刚好认识,要我打电话把人叫过来吗?”
梁铮一张脸青红交加。
周彬笑嘻嘻的:“还有你兜里的手机,就是个翻新机。”
梁铮的气息粗重起来。
周彬一副好心传授文化知识的样子:“梁老板知道什么叫翻新机吗,就是把旧手机翻新。”
说着就摇摇头:“我看你在你嫂子面前那么装阔,何必呢,做人还是要低调点……”
梁铮忍不了的挥着拳头举在他脸边:“你算老几,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轮得到你跟这儿L逼逼赖赖!”
“你想打我?”周彬仰着头,“你打啊,有种你就打。”
梁铮的回忆终止:“就是这样。”
陈子轻不能理解: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梁铮粗喘着,半天憋出一句:“老子要脸!”
“脸值几个钱啊?!”陈子轻在路灯下转身,面对着梁铮说,“车跟手机带来的虚荣只是暂时的,你关键是要在外头提升自己,不是说没读过书就一定没大本事,只要你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,总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,还有就是不要沾上黄,赌,和毒||品,只要你不占这二样,你就能堂堂正正的在我面前挺直腰杆。”
梁铮被训得跟孙子一样。
陈子轻看出梁铮在对着他的时候有变化,不像今晚之前那么硬气见外,他趁热打铁,柔柔地问:“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啊?”
没了吧。
梁铮搓搓脸:“我说一下我的看法,就是我感觉当时的周彬不太正常,我指的是精神上的,像二婶那样子,吃晚饭的时候好好的,在道观那里也好好的,回四合院就发疯了,受了什么刺激似的。”
陈子轻思虑了会:“没别的了吗?”
梁铮踢了踢马路牙子:“快到九点的时候,蒋桥去过周彬的房间。”
陈子轻:“……”
怎么一个个的都瞒着东西啊。
陈子轻问道:“你去医院给蒋桥道过歉没?”
“道什么歉,没打死他已经是我憋着气了。”梁铮咒骂,“我都不敢的事让他给做了,他妈的。”
手机上来电话了,他当着陈子轻的面接听,没再藏着拍人马屁给人当孙子的窝囊时候。
陈子轻听出是哪个老板,他等梁铮挂完才问:“你还回去打牌啊?”
“不回去了。”梁铮收好手机,“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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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第二天就出现在蒋桥的病房里。
蒋桥一条腿打着石膏,脖子固定着,脸上多处青紫伤疤,他见到来人十分震惊:“李南星,你是怎么找过来的?”
陈子轻含糊说是猜的,实际上是他花小一千积分买的地址,他把果篮放在桌上就替相好的跟梁铮道歉,并真诚地送出关心:“你的伤怎么样啊?”
蒋桥答非所问:“看不出来吗,快死了。”
陈子轻抽抽嘴。
蒋桥的眉宇间爬满嚣张的憎恨:“蒋家会弄死你两个小叔子,你跪地磕头都没用。”
陈子轻搬着椅子到病床前:“这个先放一边,我问你啊,你不是说你那晚吃了晚饭到周彬死,在这中间你没见过他吗?”
停了停,陈子轻说:“梁铮见到你去了周彬的房间呢。”
蒋桥:“……”
他看着离他很近的人,眼前是公寓房间的画面。
那个时候他是要睡的,谁知他爬上床就发现躺在他身下的人变成了一具没有皮的血肉,死去的记忆瞬间袭击他的大脑,意志和欲|望,什么都不剩了。
他是自己叫的救护车。
家里要给他报仇,他说是放学回公寓的路上遇到了摩托党,他们人多,自己干不过。
他不让家里调查,不想传出去丢人。
这才让家里人打消翻遍首城也要把摩托党挖出来,十倍百倍奉还的心思。
蒋桥说渴。
陈子轻给他递水,他顿了几秒,低头喝几口水:“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,你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陈子轻大概猜到了是什么问题,他让蒋桥问。
蒋桥难以启齿,酝酿许久才问出来:“上辈子,你对我有没有过真心?”
陈子轻说:“有啊。”
蒋桥听见自己长长的,慢慢的呼出一口气。
心魔终于消除了,释然了。
蒋桥说起四合院那晚,周彬一声不响就跟他亮出重生的底牌,他按照约定去了周彬的房间。
进去的时候,蒋桥看见周彬坐在床边,头上套了个塑料袋。
当时蒋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两只手把周彬头上的塑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