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把瞧着很好吃的巧克力装进裤兜里:“我想知道,在你吼了那个老婆婆之后,这几l年你有再遇到什么怪事吗?”
西装男吞云吐雾:“没有啊,都挺正常的,就是运气有点背,做生意亏了
,那我告诉你⒀,那个老婆婆并没有因为你的一吼就消失,而是从此就缠上了你……”
“她一直就趴在你的背后。”
“你……”西装男脸色苍白,惊得说不出话来,他两眼瞪着陈子轻,心里把这几l年的遭遇全都回忆了一边,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夹着香烟的手然一颤,拉着陈子轻说道,“你……你能看见?”
“能啊。”
“等等,你不是个傻的,”西装男仓促地改口,“那你有……有办法……帮我驱走吗?”
“可以试试。”
陈子轻进了厕所,他花积分买纸笔跟朱砂,现场画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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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陈子轻从里头出来,西装男立刻焦躁恐慌地迎上去。
陈子轻把黄符给西装男,让他拿着。
西装男不知道怎么个拿法,他六神无主,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。
陈子轻问他要打火机:“双手合十夹在中间。”
西装男照做。
陈子轻点燃黄符一角,等焚烧的痕迹蔓延到符文一处,他说:“手摊开!”
西装男速度将双手摊平。
“嘭!”
蓝绿色的火焰迅速窜了起来,西装直觉自己的掌心滚烫传来炙热的疼痛,于此同时,陈子轻当着他的面把手摸到背后,从腰上|拔||出一把纸折的金剑。
陈子轻两指夹着纸剑,目光一凝,嘴里念了几l句咒语,对着西装男的脑门一斩而过。
“叮!”
西装男的脑海中倏有一声清脆的断裂响,就像是有根束缚住他的绳子被人斩断了,他直觉脑海中一阵轻松,有种说不出的清爽感。
这种感觉非常舒服,以至于他都忘记了手上的黄符还在燃烧着。
陈子轻给他把黄符吹落,在半空燃烧殆尽。
西装男长长地吐了口气,他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:“是驱成功了吧?”
“对的。”
“大师!”西装男感激地抓住陈子轻的手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西装男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陈子轻安抚地说:“我不是什么大师,你身上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,我就只懂点这方面的皮毛。”
陈子轻咳两声:“说实话,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只要稍微厉害一点,我就帮不上忙了。”
西装男嘴上附和,心里头清楚,小伙腰后藏金剑,兜里揣黄符,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鬼魂,这不就是道长吗。
“大师你放心,我不会往外说的。”西装男正色。
陈子轻摆摆手:“你先回去。”
西装男走几l步回头,撞见小伙把金剑顶开垃圾箱,他呆滞几l秒,大步窜上前:“大师,你要扔你的法器啊?!
陈子轻在想事情,让他吓得心脏差点骤停。
“这金剑是一次性的,用过了就不灵了。”陈子轻说。
西装男
() 似懂非懂:“那可以送给我吗?”
陈子轻丢给他:“拿去拿去。”
……
西装男走后,陈子轻在原地站了会,看着被他砍断线掉下来的老婆婆,他使劲挠挠头。
跟任务没关系,可以不管的。
但都管一半了。
陈子轻温声询问:“老婆婆,你要去哪啊?”
老婆婆青白松垮的脸对着他。
“不记得了吗?你等我一下。”陈子轻去车厢那边瞅瞅,确定暂时没人过来就返回,他在老太太漂浮的那块地上画符。
那是个血符。
最后一笔落成的瞬间,老婆婆的鬼影扭曲起来,两片瘪嘴小幅度地蠕动:“象城……象城……象城……”
陈子轻想了想,这趟车就路过象城。他抹掉血符站起来说:“你跟着我,到象城了,我叫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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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四点多,播报下一站是象城。
老婆婆不知是第几l次从车窗外爬进来,她一次次地重复生前的动作,没有其他反应,听不见别人的声音。
陈子轻不得不出声:“象城到了,可以回家了。”
老婆婆的鬼魂出现在下车的队伍里。
陈子轻趴在车窗边,象城的夜风吹到他脸上,他目送老婆婆佝偻着背消失在回家的路上。
这一路有人下车,有人上车,旅程中总有分散,也总有相逢。
陈子轻跟梁津川一直是一起的,因为他们是同路人。
忽地感应到背后的视线,陈子轻回头。
梁津川不